蘇知請假請的不算順利,其原因在於他正被上司質問。

“去哪?和誰?”傅臨溪很敏銳的將昨天由夏說得話聯係起來。

蘇知隻笑了笑,眯眼道:“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製度,公司連請個假都要管?”

“不是公司製度,”傅臨溪目光淡淡地把麵前的文件挪開,雙手交叉,抬眸直視他,氣勢內斂卻迫人,“僅是我個人的好奇心。怎麼,不能說?”

蘇知收了笑,抱胸睨他:“說了你就會給我批假?”

“那要看內容。”

“傅總,即使你不批,我聯係部長也是一樣的。”他語氣中帶著微不可見的挑釁。

傅臨溪皺眉,濫用職權的事他沒做過,這是第一次,但如果濫用了還達不成目的,那便沒了必要。

他簽字蓋章,批準了他的帶薪假。蘇知曆來請假少,幾年內薪假積累了不少。

天域公司良心也良心在這,在員工待遇上從不吝嗇。

傅臨溪道:“蘇知,別打什麼歪主意,由夏喜歡的人是我。”

蘇知表情一頓,輕哼了聲,眉梢挑起:“與我無關。”

他說完轉身離開,心裏卻不似表麵那麼鎮定無謂。

他是否能消去傅總在由夏心中的位置,他完全沒有自信,如果不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他大概無法在她心裏留下痕跡。

蘇知回了趟自己家,三下兩下收拾好行李離開。他去由夏家裏再住一晚,明天一起去機場。

接到電話,由夏打開門去接他,幫他拿行李一同回屋,他脫了鞋,剛放下行李就抱著她,手指不容抗拒地握著她下巴仰頭。

由夏:“唔!”

蘇知喜歡這樣突然,她會因嚇到而全身緊繃,嘴巴會張開,很容易得逞滿足。

由夏推著他胸膛,猝不及防下,被翻攪地一塌糊塗。

迷惑中還記得要用鼻子呼吸。

背脊貼著冰涼的牆壁,唇上火熱。

被籠罩在陰影下,仿佛與周圍隔離,她的世界隻剩他的氣息和溫度。

過了很久,他才放開她,手指捏著她通紅的臉頰眯眼笑,口紅抹了她一嘴,看著煞是滑稽。

由夏擦了擦嘴,果然一手背的紅,抬眼瞪他,反諷道:“吃得怎樣,口紅味道不錯吧。”

“你的也不錯。”

“是嗎,”由夏用手指沾了點他唇上的口紅,“下次擦掉之後再吃,一嘴的口紅味我還得刷牙洗幹淨。”

他聽了心思一動,壓著她,聲線沙啞:“那就用你的嘴把口紅擦幹淨吧。”

由夏一怔。

在門口膩歪了十幾分鍾才進客廳。

由夏心有餘悸地整理自己鬆垮的衣領,心想差點就發生激戰,真是嚇得她夠嗆。

蘇知皺著眉,臉色不好看,徑直拿了套平時穿的休閑衣急匆匆進了浴室。

一次比一次忍得辛苦,越發難以控製渴望,假如失控,他抹了把臉,望著鏡中眼底赤紅的自己。

他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出來時他用手指梳理剛吹幹的頭發,視線望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由夏。

她對著手機好像在發短信,他起了好奇心走過去看。由夏餘光瞥見他過來,手指一動,退出了消息界麵,繼而點開社交圈若無其事地往下滑動。

蘇知不是沒注意到她在他過來時,手指快速的幾個動作,一看就知道是掩飾。

他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澀,站在茶幾前靜看她許久。

由夏被他看得心虛,不能再當做不存在,隻好放下手機說:“我就是回個消息,沒其他的。”

“嗬...”他哂然一笑,繞過茶幾,神情微妙地坐在她身邊,一股沐浴後的味道飄在她鼻梁,逐漸將她圍困,“我沒資格管束你,要求你。所以你的解釋是多餘的。不過,你一邊想著傅總,一邊和我接吻是什麼感覺?能告訴我嗎?”

由夏轉頭平靜的看他,不僅沒生氣,還出乎他意料的坦然,說:“你吻我的時候,我隻想著怎麼呼吸,其他人的影子浮都沒浮出來。讓你失望了?你喜歡這種表裏不一的play?那就去盡早找其他女.人。”

蘇知愣看著她,倏然莞爾。他撇開臉,仰靠在沙發背望著天花板,又起了躁動,讓他平息一下先。

由夏看他半天不說話,還以為他生氣了,但她不知道怎麼哄他,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們雙方都沒有約束彼此的資格。

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讓自己陷入尷尬。

過了不知多久,蘇知直起身把她抱了個滿懷。

“真的,”他特地壓低了嗓音,氣息吹到她耳畔,仿佛無聲的誘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