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漫不經心的樣子:“看樣子是了。你媽該不會在忍者村修煉過?藏得完美,離得那麼近你都沒發現?”

你還知道忍者村?

由夏吐槽後,無語:“玩笑就開到這吧。話說回來她何必藏起來?直接出現會有什麼麻煩?又不是被通緝的逃犯。我們都是良民。”

“逃犯?躲避,”蘇知聯想到什麼,指了指照片上的安娜,“你媽看到你和安娜他們在一起,特意拍了這張照片發給你,沒有隻言片語,是不是想提醒你什麼?”

不得不說蘇知的覺察能力簡直爆表。

“這樣的話,直接說不就好了?”由夏不是很理解這個行為的意義。

要是她才不會做那麼麻煩的事。有事就直接說,發什麼啞謎?

她們母女又不是心有靈犀,媽對她也太有信心了吧。

蘇知曲指彈了彈她額頭:“你媽在躲著什麼,逃避什麼。你看不出來嗎?不打電話,也沒有確切的文字說明,她很可能是怕被人發現。”

“發現什麼?”她不由自主地問。

別說,她真的一頭霧水,光有讀心能力,卻控製不了,人不在麵前,不等到時機她聽不到。即便聽到了,也很可能錯過了時機,聽到些不痛不癢的。

蘇知沉思了片刻,息屏還給她:“不知道。”

“...可我看你剛剛就是一副猜到的表情啊?”由夏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蘇知笑道:“乖,去洗個澡。”

“...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有機會她再問出來。

放下手機,剛吃完東西沒多久,她說:“我看會電視。”

“這裏的電視你看不懂。”

“說的也是。”她拿起手機,“戴利的消息還沒回,我回他個消息。”

蘇知臉色立馬就沉了。

由夏沒看到,徑直坐到沙發上回複。

戴利就是發了個問候,問她什麼時候回國。她就回複三天後,感謝他在這裏幫她的忙,對她的照顧。

正低頭發著,下巴被捏住,轉向一邊,抬起,濕濕的吻覆蓋上來。

她扭開頭,卻被他固定著不放。

這個醋罐子,她隻好斜著眼把信息趕緊發完了事。

蘇知看她還能分神在發短信上,極近翻攪,天翻地覆。

很快,她深刻體會到肺裏的空氣都被吸幹的窒息感,忙一把推開他,張開嘴深呼吸。

瞪他:“我就回複個短信,還是當著你的麵!何必故意攪亂我?”

蘇知坐在沙發上,嘴角一勾:“你專心點又哪會被我攪亂?”

這話雙關了。

由夏看了眼手機,短信已發,這就差不多了。拿起手機連網絡看看電視劇,剛點開一個視頻,手機又震動了。

退出來,是戴利回複的,一通沒什麼營養的閑扯,他這是想和她煲短信息?

她回複個太晚了,要睡了,明天再聊。

蘇知又湊過來。

她識趣地把手機放在他麵前。

戴利回的依舊很快,並且一針見血。

“你男友在旁邊盯著你吧,什麼時候他不在我們再聊。”

由夏偷瞄了蘇知的臉色,真不該給他看:“......和我沒關係。”

他挑挑眉:“是沒關係。”

由夏丟了手機:“我去洗澡。”說完逃似的進了浴室。

蘇知好笑的看她背影,拾起她丟下的手機,重新打開林媽發來的那張照片。

笑容頓失。

由夏不在,他認真的觀察這張圖片的角度,他記憶力還不錯,今天在宴會廳的場景全在他腦海過了一遍。

搜尋的自然是林媽的身影。

他必須要找到她,以前不確定,所以對由夏也是放任自流,但從他們出國以來,林媽的種種表現來看,她的確在刻意隱瞞一些事。

既不會告訴由夏,也不打算告訴他這個陌生人。

林媽保守著秘密遠走異國他鄉,這中間,是誰在為林媽保駕護航?

他是不信一個常年在國內,把二十多歲的女兒拉扯大單親媽媽,會在語言不通的國外,以那麼短時間內混的如魚得水。

林由夏說過,她媽媽在帶她長大的二十多年裏從沒工作過,撫養女兒長大的費用,房子水電生活等等全部加起來,即便過得不奢侈,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錢從哪來的?

蘇知記起由夏家的房子是傅總家族的房產,為什麼這兩個原本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會存在這種聯係?

傅總和他差不多的年級,大概不會清楚二十多年前的事,所以。

是傅總他爸...或者爺爺?

蘇知覺得自己越來越靠近真相,而關鍵就在林由夏和林媽身上。

他要找得人,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