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每個人眼中都有自己的最好,”楚錦藝放下手,神情有些落寞,“我覺得最好的,別人不認為。”

聽懂了他的意思,由夏仍舊無法給他肯定的回答。

“對不起...”

兩人正說這話,房間門突然被人打開。

楚錦藝意料之中地退開幾步,嘴唇緊抿,仿佛知道是誰。

傅臨溪一臉陰沉地走進來,風雨欲來般的暴躁瞬間席卷室內。

看到完好無損的由夏,情緒頓了頓,他走過來一把摟緊她,低沉的嗓音帶著慶幸得沙啞:“你沒事?”

由夏窩在他懷裏,良久,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起伏劇烈的胸膛,和滾燙的肌膚。

體會到自己仿佛是被他捧在心上的緊張感,她情不自禁抬手摟住他。

“沒事。你放心。”她哽咽道。

在能信賴的人麵前,她終於忍不住眼眶濕潤,害怕地顫抖。

傅臨溪抱緊她,不讓別人看到。

門外除了他還有一些穿製服的警察,請他們出來,采集室內指紋鞋印。

和他們一起出來的楚錦藝,都要去所裏錄口供。

傅臨溪摟著由夏,眼睛警惕的瞪著他。

由夏止了眼淚,恢複正常,姑且解釋一句:“是他幫了我,真的。”

楚錦藝心裏酸溜溜,幫了又能怎樣?她不是他的。

錄完口供,天黑沉得徹底。

上了車,由夏問了他:“你怎麼發現我...因為跟蹤器?”

“嗯,下班時間,你不在身邊我就一直看跟蹤器,”傅臨溪開車上路,“剛上車打開手機,看到你的定位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打你電話關機,就知道你出事了。”

由夏點頭,好在他一直關注她。

話說回來,這動作真快。

她記得傅總在所裏好像有認識的人。

“謝謝你。”

傅臨溪轉頭看她一眼,視線回到車前窗:“你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由夏嘴角扯扯:“怎麼?你還希望我有事?行動這麼快,就算要發生什麼也來不及啊。”

說的也是。

而且進去時,兩個人都衣衫完整,沒有半點匆忙的樣子。

“確定是水意組織的,”傅臨溪轉移了話題,“這次能順利解決她。你也不用再防備。”

由夏哼了一聲,有些不滿:“非得折騰那麼久。你這上司特權也不頂用。”她故意這麼說。

“我上次自願請命給你添油加醋,你不是不要?”傅臨溪語氣涼涼,也沒好氣。

由夏語塞,擺擺手:“得了,這次誤打誤撞,讓連禾添了柴火,火上澆油,她一個激動,下班就對我動手。”

傅臨溪絲毫不同情:“她活該。”

活該?也不知道誰當初喜歡人家,喜歡的不可自拔。

這煞風景的風涼話暫且不談。

由夏感慨道:“為了個男人,水意真是豁得出去。簡直瘋了,都不考慮事情敗落的後果。”

傅臨溪眉梢挑了挑:“你知道她都多大了,再不混出點什麼,就隻能一輩子做個普通員工。”

過剩上進心有時也害人。

回到家。

傅臨溪問她要不要吃什麼。

由夏一看時間,都九點了。

摸摸肚子怕晚上被餓醒,說:“吃點粥吧。你給我熬去。”

傅臨溪也聽話,轉身進廚房,找鍋找米,順便把外套脫下,掛在客廳。

卷起袖子,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低頭站在水池邊淘米。

由夏看了他幾眼,就移不開眼了,脫了外套,襯衫單薄寬肩窄腰的男人,充滿荷爾蒙氣息,迷人的要死。

支著下巴看了不知多久。

傅臨溪沒煮過粥,白粥噗噗噗冒出來時,他嚇了一跳,還燙著了。

由夏把臉埋在抱枕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