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他鄉,由夏下了飛機後,猛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脫離了本國的冬天,這個國家是夏天。

氣候濕潤,溫暖怡人。

遠處可看到飄揚的旗幟,夏風正盛。

安娜夫人穿著大紅裙從她身旁走過,瞥了她臉色一眼,嘴角一勾。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之前,還很怕我不是麼?”她悠悠然地說。

由夏笑了笑,跟在她身後離開機場。

“因為夫人之前在我眼裏,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反派,而且還是那種在電影裏,不把人當人的惡婦。”

惡婦?

安娜女人回頭瞥了她一眼。

“說我是惡婦,倒也貼切。我不否認哦,但是你要記得自己的立場,說這種特地惹人生氣的話,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手腳?”

由夏神情淡淡:“我當然記得,不過安娜夫人也別以為,能把我玩弄在鼓掌間。我再不是以前那個怕事怕人的小姑娘。”

哼。

“怎麼?到了這一步,還想反抗我?”安娜夫人腳步一停,斜睨她。

身後的保鏢會意,皆圍過來,嚴陣以待。

由夏掃了周圍一圈,笑道:“我跟著你來,是因為你說,你有父親留下的研究數據。我想擺脫這個能力,但顯然除了你以外,我身邊其他人都不願意冒險。”

安娜夫人點頭,雙手環胸:“對,我和你沒有任何感情聯係,下得了這個手。讓你吃該吃的東西,做該做的手術。”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如果你達不成,還想濫用,”由夏氣勢不輸於她,“我也有辦法阻止你。”

“哼,”安娜夫人輕蔑道,“你想阻止我?是不是太天真了點?”

由夏無所畏懼,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反正我怎樣都無法安然活到老,既然這樣,人想死,你還阻止得了?”

安娜夫人頓時色變。

一旦由夏腦死亡,那麼她腦子的東西自然也跟著失去效用。

這是她父親留下的一道防線。

安娜夫人冷笑,都說她父親冷血冷心了,實際又是怎樣?

為了讓所有知道由夏的能力,而不傷害她,這不是費盡心思了麼。

安娜夫人默然得看她,冷聲道:“你的確威脅到我了,放心吧,我隻想取出你的能力。之後,想怎麼做都是我的事。”

“謝謝您,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安娜夫人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兩人出了機場上車,車開往安娜夫人資助的私人研究所。

由夏望著這塊陌生的城市,不安是真的,但她沒有回頭的打算。

戴利最近被他媽脅迫學習,連聯絡外界的機會都沒有。

他以往常用的逃跑手段都作廢。

上下左右前後,封閉得隻剩一扇門的房間,機器人看守。

他能逃哪去?

這天終於有人放他出來,戴利一邊呐喊著自由,一邊詢問自家老媽為什麼幡然醒悟。

放他出來的保鏢表示。

安娜夫人想要的某個東西,終於從某國帶回來。

心情大好,而且戴利最近表現也好,就幹脆把他放出來透氣。

也怕他憋出毛病。

戴利一聽表情瞬間就不好了,媽想要的某個東西?除了由夏還能是誰?

媽曾經花在由夏她爸身上的錢,虧得半點不剩,作為商人,她能不想收回本來嘛。

戴利深深地歎了口氣。

最後一次聯係,他都那麼提醒她了,她怎麼還被帶過來,給她媽去研究了?

雖然他是不清楚,研究是怎麼一回事,但和電視劇電影裏,差不多的模式吧。

真可憐。

戴利說:“我要去見她。”

“誰?”

“還能誰,就是那個被我媽帶回來的,很想要的...”戴利說著頓了頓,神情懊惱。

什麼東西!由夏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