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要逼我結婚?”戴利疑問道。

由夏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早點培養下一代繼承人啊,這一代顯然不想繼承她的衣缽。”

戴利原先沒聽懂衣缽什麼意思。

“那也不能讓我的下一代遭殃啊!”他像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怎麼會是遭殃?”由夏雙手環胸,靠在窗邊,“你看安娜夫人過的多愜意。”

“但那不是我想的生活。”戴利憂傷地望向窗外。

“也許你下一代想過啊。”由夏不放過他,笑嗬嗬道。

戴利幽怨得看向她:“我好心好意邀請你出來玩,結果你就這樣對我?”

她好像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就是調侃了兩句而已。

“算了算了,我不說了就是。”

說話間,滑雪場已經到了。

換好裝備出來。

戴利忽然想起來,下車時跟她說:“對了,小林,我忘了告訴你。”

“什麼?”由夏裹緊身上的羽絨服。

“我還找了我的很多朋友過來。大家一起玩兒啊。”戴利拉著她往滑雪場走。

“行啊,來了就來了。”

由夏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應該語言不通,她就專心玩自己,不必跟他們套近乎。

跟戴利出來玩兒的,如由夏預想的那般,都是女孩兒。

金發碧眼的,棕發黑眼的,黑皮膚白皮膚都有。

她這個黃皮膚有點鶴立雞群。

“戴利,你怎麼才來啊!”

“就是,我們大老遠過來,坐飛機也累啊。”

“你累什麼,坐的是自家飛機,我才是,下了飛機,坐了一路的車過來,腰酸背痛。”

由夏就站在他們後麵,說得都是英文,她聽得懂。

想了想,還是不參與這爭風吃醋的美女軍團,戴利的魅力太大了,由夏轉頭自己玩去。

由夏挑了個不太陡的坡,拿起滑雪杖要滑,身後突然伸來一隻手在她背上一推。

好在由夏隻是做個準備姿勢,身體往前一撲,雙膝跪地,以狗吃屎的造型摔在地上。

她迅速拿開滑雪鏡,扭頭看身後。

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誰啊,怎麼跟著戴利一起來?”美女白眼翻的極有水準。

由夏沒興趣跟一個想害她摔的人說話。

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金發碧眼的美女看了眼戴利那邊,跺跺腳,追上由夏。

“喂,我聽說了,戴利特地來這個國家看一個女的。是不是就是你?”說著,美女上下打量她,跟評價一個道具似的。

由夏充耳不聞,心想要不要試試坐纜車,不行,在纜車上被人推下來還得了。

美女又說:“聽戴利說這女的很可憐,天天一個人很孤單,他想讓她體會到朋友的樂趣,我知道了,就是你吧!”

說到這,由夏聽出來是她。

但那又怎樣。

“我和戴利就是純朋友情,你別想歪了。”由夏姑且解釋一句。

金發女郎還以為她聽不懂她說話,沒想到她不僅聽得懂,還說得很流利。

金發女郎怒氣衝衝道:“你明明能回答,還無視我那麼久!”

由夏白她一眼,她情商那麼低?無視她說明不想理她唄。

由夏搖搖頭,無奈道:“去陪你的戴利吧,我想一個人靜靜,ok?”

金發女郎不樂意,大手一揮,又一個排山倒海地手推。

由夏搖搖擺擺地走,沒站穩,被她推倒摔在地上,瞬間雪花紛揚。

金發女郎看著她狼狽樣子,指著她哈哈大笑。

“你幹什麼!”

戴利恰好來找由夏,結果看到這一幕,他生氣地大吼。

金發女郎放肆的大笑卡在喉嚨裏,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一下就慌了,表情看起來極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