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歐式偏古典陳舊的城堡佇立在山間。

靠山傍水,棕黃色的石磚層層堆砌,木窗雕欄,尖頂樓塔,一口大鍾鑲嵌在城堡中央的那棟樓上。

遠遠看去,格外莊嚴肅穆。

午間。

他們朝山道行駛向上的車內。

安娜坐在副駕駛位,手指拎著墨鏡,拉下來一點,笑道:“這個城堡也有百年以上的曆史。都是舊式的石磚,和很早以前的材質搭建的建築。經曆了風雨飄搖,還算穩固。”

後座的由夏隨口一句:“不會塌吧。”

安娜嗬嗬一笑:“塌不會。我就是要告訴你。這種古老的城堡裏有很多暗道。地下室和樓上樓下串聯,不熟悉路線的人,會在裏麵迷失。”

一聽就覺得蠻可怕。

由夏歪歪頭:“那我做記號?”

安娜嘲笑了一聲,又道:“你要小心,別被抓去這些暗道裏。不然,連做記號的機會都沒有。到時候,除非把整座城堡拆了,才能發現你的屍體。”

這種事你跟她說,她也沒辦法啊。難道那些人還會順著她的請求,把她抓到城堡外去?

由夏鼓起勇氣:“那我就隻好憑感覺和記憶力了!”

安娜聽她說這麼天真的話,笑得肚子疼。

傅臨溪拍拍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別擔心,我會一直看著你。”

安娜嘴角扯了扯,沒笑了,也沒說風涼話。

林幸之跟來了,卻隻能聽著,看著。

戴利和林媽被安娜騙到其他地方避難去了,不在這。

很好的被保護起來。這讓由夏多少安心了很多。

安娜警告道:“傅總,我告訴你。你也不是沒有可能被盯上。小心點,他們也會對你下手。”

由夏猛地抬頭,看看安娜,再看鎮定自若的傅臨溪。

她不想他一起去,不希望他也跟著一起被抓。

傅臨溪淡淡道:“保護自己才能保護由夏,安娜夫人,這個道理,我懂。”

由夏本來放下的憂心,隻因為安娜一句話提起來。

要是害了傅臨溪,她真的會內疚死。

還沒入夜,自然宴會還沒開始。

城堡外,沿路停了不少豪車。

有專門的保安接待安排停車位。

過來安排位置的保安正好是他們認識的一個刑警,看來成功應聘進去了。

安娜走特殊通道,身姿曼妙地越走越遠。

城堡外的柏油路被清理的很幹淨,旁邊團團綠林,鮮花綻放。

被接待的人仔細看過邀請函後,侍應生迎著他們進去,帶他們去專門的休息室等待。

城堡很大,住上幾百個人都夠了。

兩個人被分在一個房間,因為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房間很寬敞,紅毯鋪地,沙發複古式的,桌椅皆泛著鐵鏽似的金色。

一時有種走進舊時代片場的感覺。

傅臨溪進來先在四周查看。

由夏好奇道:“你在找什麼?”

傅臨溪抿緊唇:“我怕會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也許是我敏.感。”

蘇知身上藏的那些東西,製作的著實精妙,非常新型的機器,想必花費也高。

由夏道:“那我和你一起找。”

“沒關係,你坐著休息。”傅臨溪扶著她坐在沙發上,“晚上是重頭戲,你不要白費力氣。”

由夏一想也是,拉著他:“那你別找了。反正我們不待很久。坐車坐了一個小時,一起休息?”

傅臨溪坐下來抱著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由夏:“...”

這人還蠻會得寸進尺的。

林幸之和開車的刑警坐在車裏,開出了城堡一段距離,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停下,他問道:“先生,能問一下由夏他們現在的情況嗎?他們剛進去,讓他們說說裏麵的狀況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