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隨意,畢竟沒了兩年記憶的她,不過是個普通階層的學生。哪有那個閑錢,去吃高檔美食。

傅臨溪複雜的看她:“我可以帶你去。有我在,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

由夏差點忘了他是天域的傅總,名副其實的大少爺。這樣一說,不就又把要回避的事重新牽起來了?

傅臨溪這麼多天,放下工作陪她,脫離了正常生活,由夏心裏頭的內疚又像潮水般湧出來。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回應,張著嘴,為難地搓衣角。

好在侍應生算準時間,在外麵敲了門,詢問他們是否要回收餐具。

不等傅臨溪開口,由夏忙說:“要,請進!”

傅臨溪歎息了一聲,眼角直勾勾掛在她身上,仿佛在無聲地問,為什麼要回避?

由夏避開他目光,當做沒看見。

餐具收拾完,侍應生推著餐車離開,由夏有些心慌,留下他們兩個,剛剛的話怎麼避過去?

正當她急著的時候。

門還沒被侍應生關上,麗莎和貝塔探頭探腦地伸進來。

見到傅臨溪真的在裏麵,都齊發發眼睛一亮。

由夏的心也亮了。

傅臨溪見她們出現,內心不愉,表麵不顯,頷首道:“兩位女士要進來坐嗎?”

“啊!可以嗎!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麗莎最大膽直接,她換了身行頭。

翠綠的衣裳,戴了首飾,妝容精致,衣裙上絲紋條條,整個人看起來一株拔高秀美的竹子。

由夏被自己心裏冒出的想象逗笑了,捂著嘴撇開臉怕她們看到。

貝塔則是粉色的小禮服和高跟鞋,走可愛甜美路線,她就跟在麗莎身後,亦步亦趨。

沒等傅臨溪開口。

她們就徑直在沙發坐下,毫不客氣,故作好奇的打量四周。

傅臨溪沒急著開口問她們來意,也沒有招待她們的打算。

這些客房的構造應該都差不多,她們這樣看不過是在等他們先說話。

傅臨溪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把陽台窗戶打開,一手插兜,碰到手機,悄悄地撥了號,眼睛淡淡的望著外麵的風景。

由夏則去了洗手間。

麗莎心急,見他們絲毫不好奇她們進來幹嘛,也什麼都不問,越發難耐。

於是走到房門前,打開門往外張望了一下。

走廊兩邊都空蕩蕩。

雖有住人,卻好像沒住似的。

麗莎關上門,走到房間中央。

貝塔全程看她走來走去,怯怯的,一言不發。

由夏從洗手間出來。

麗莎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們...我們有麻煩了,您能不能行行好,幫幫我們?”

正題開始了。

由夏靜靜看她們。

傅臨溪視線從窗外移開,淡淡道:“有事您說。”

麗莎和貝塔是精心打扮過的,誰知,對方根本不買賬,這真讓人挫敗。

她們看看坐在餐桌邊喝茶的由夏,心想她們倆也不比她差啊。

麗莎說:“我想,您可能也猜到了。我們必須要參加這個晚宴不可。”

傅臨溪不置可否:“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必須要參加的理由?”

麗莎咬著唇,目露為難:“這個......能不說嗎?我們也有秘密。”

“什麼秘密?”傅臨溪直言不諱道。

貝塔忍不住道:“你們不也有必須參加的理由嘛。這些隱私就不用問了吧。”

由夏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們幾眼,想要別人幫忙,卻連緣由和理由都不說。

這道理怎麼都說不通吧。

傅臨溪靠在窗邊,微微一笑:“...你們可以不說,但是,要我幫你們?隻是留在我們房間,讓我時刻盯著你們周圍嗎?”

麗莎和貝塔被他別有深意的兩個問題問住了。

她們一頭腦熱跑過來尋求幫助,以為憑自己女性的身份,應該能被可憐同情。

可這個男人,很理性。不會被輕易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