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天氣極其多變,剛剛還萬裏晴空,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烏雲密布,大片大片的雪花隨即“唰唰唰”地落了下來。
一處深穀的邊上,由於山峰走勢的影響,時不時地刮起大風來,在“呼呼”的風聲中,段平思三人一邊手拄著拄杖,一邊手拉著手,這才勉強保持著平衡。
“這什麼鬼天氣呀,偏偏這時候下雪,搞得我臉上如同螞蟻爬過一樣!”
走最前麵阿教授抱怨道,由於他恰好迎著風雪走去,導致他一張長臉上很快就落滿了雪花,那雪花在肌膚熱量的作用下又不斷化作水滴,這讓他感覺臉上奇癢無比,十分難受。
張宇緊跟其後,邊走邊觀察著山勢地形,有時候也仰望天空,看看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三人中,張宇最細心,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其眼睛。
“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走在最後麵的段平思自言自語道,在這種場合中他堅決不會認輸,但這是他第一次出來野外考察,沒想到就遇上了如此惡劣的環境,他自小不喜活動,因此身體有些單薄,此刻完全是憑借著一股頑強的毅力在堅持著。
“不要著急嘛,很快了,你看,”張宇騰出左手指著前方的山穀說,“我們隻要翻過它就到了,大概也就八九百米的路程而已。”
雖然距離不遠,但是這裏可完全沒有路,在積雪中摸索著前進,變得異常困難,腳下除了軟綿綿的白雪,其它什麼也看不見,段平思好幾次不小心都把腳陷入了一些坑坑窪窪裏,導致他的腳腕一直在隱隱作痛。
八九百米的距離,三人足足走了一個小時,當那個猶如被巨石砸過的巨大山穀出現在眼前時,段平思雙腿一軟兩眼一花,差一點摔就倒在地,一是因為疲勞,二是因為震撼。
張宇一把抓住段平思的手,讓他盡量保持著站立,阿教授見狀也轉身來拉起了他另外的一隻手,兩人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了中間。
“雪山上最忌的事情就是直接坐地休息,要知道坐下去容易,要想再次站起來就很難了!”張宇道。
“沒錯,現在是人體最脆弱的時刻,隻有堅持運動才能保證足夠的熱量,假如此時坐下來休息,那麼身體極其容易凍僵,很多登山者上得去下不來的原因就在於此。”
阿教授望望天空和山穀,搖搖頭繼續說道:“我看今天咱們幾個是下不了山了,就先找個避風處紮營吧,等風雪小一些的時候再出來看看,現在保暖要緊。”
段平思在阿教授和張宇的攙扶下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很快三人便在山穀靠上麵的地方找到了一塊堅固的山岩,他們便在後麵搭起了帳篷。
阿教授在帳篷裏記錄著一些重要的數據和圖表,張宇則從背包裏取出便攜的爐灶燒起雪水來。
此時的氣溫已經低至三攝氏度,大約過去三十多分鍾後雪水才緩緩燒開,段平思首先喝了一杯,加上帳篷的保暖,不久之後全身才終於暖和起來。
一個半小時後,風雪稍停,趁著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段平思三人便相互攙扶著來到山穀中查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