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航的家位於北市區的植物園旁邊,這是一個八九十年代建的老小區,共有八十九棟六層的小樓,他的家就在六十六棟三樓。
小區破落不堪,前不久被政府列為了重點拆遷對象,很多住戶已經搬到政府建設的安置房裏,隻是張宇航忙於工作還沒有搬過去而已。
夜幕下,小區裏顯得有些昏暗,很多路燈都壞了,由於物業公司的提前撤離,便沒有人去修理,當然也沒有人去打掃衛生了。
張宇航和餓狼兩人開著車小心翼翼地穿過一排排房屋,然後在六十四棟樓下停了下來,前麵的通道被一張黑色越野車擋住了,他們隻好把車停在這裏。
“今晚好安靜啊!”
餓狼對張宇航說道,作為張宇航的貼身保鏢,他的一切感官都極其靈敏,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仔細偵查一番,以保證張宇航的安全。
“隻有個別人家還住在這裏,當然安靜了,過幾天我也得搬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呢,這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拆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張宇航感概道。
自從擔任未來作戰指揮中心的負責人以來,他甚至都很少回家,家裏的一切都是由妻子一個人做主的,為此女兒都不太搭理他了。
“唉!”
張宇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為了工作把家庭忽略了,心中感到非常對不起她們。
可是他又毫無辦法,父親把他培養成為一個特種兵就是要為國家效力的,在他們那樣的人心中,不能擁有過多的兒女情長。
父親經常教導他,作為一個特種兵必須是冷血的,隻有拋棄諸多感情因素,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否則很容易就被感情所累。
一個特種兵受困與感情,就發揮不了內在的潛力,也很容易會被敵人抓住弱點,那才是對自己和家人最大的不負責。
張宇航時刻謹記父親的教誨,非常謹慎地處理著和家人的關係,既害怕與她們太親密,又害怕距離她們太遠。
這樣的生活很累很累,好在妻子還是很理解他的,至於女兒,隻好等她長大了以後再慢慢跟她解釋了。
由於越野車龐大的車身把路堵得死死的,張宇航兩人隻好繞到六十四棟樓的後麵來,再從這裏的小道上走回家。
“噓!”
當兩人來到六十五棟後麵時,張宇航突然向餓狼做了個小心安靜的手勢,接著兩人便不約而同地在綠化帶後麵趴了下來。
“我家窗戶外有動靜!”張宇航壓低聲音對餓狼道。
兩人憑借樹蔭的遮擋望過去,隻見從六十六棟樓頂垂下兩根繩子來,兩個黑衣人分別沿著繩子慢慢滑到三樓的窗戶旁,正在試圖撬開窗戶。
而窗戶內一片漆黑,張宇航心知妻女已經熟睡,黑衣人肯定已經破解了自己設置的自動報警係統,不然警報早應該響了。
“怎麼辦?”餓狼輕聲問道。
張宇航搖搖手,示意餓狼暫時靜觀其變。
黑衣人從腰間掏出兩把匕首的一樣的工具,沿著玻璃窗邊沿劃下來,就像切豆腐一樣,兩扇玻璃窗一下子就被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