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見黎佳人沒有拒絕他突兀的吻欣喜若狂,恨不得要吻個地老天荒。隻是深夜下雨的天氣實在是有些冷,郎峰看著黎佳人隻穿著單薄的睡衣又心疼又感動,自己身上外套又濕透了無法給黎佳人保暖,猶豫了一會試探著問黎佳人:“佳人,你不能受涼,現在外麵冷,讓我抱你回去好嗎?”
黎佳人定定的看著郎峰的眼睛,她最喜歡的就是這雙永遠對她溫柔不變的眼睛,好像已經和這個人過完了一生。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好。”
郎峰簡直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低聲笑著脫了濕透的外套隨意的一扔,大手將黎佳人一把抱起上了樓。兩人誰也沒有發現在不遠處樹後一個同樣濕透的身影。
肖言看著郎峰吻上了黎佳人,她沒有拒絕;看著郎峰把黎佳人抱回了房;看著廚房的燈亮起,帶著燒水時發出的聲音;看著兩個人的影子在光影下重疊;看著燈光被熄滅。
肖言一言不發的走了,雨變小了,他卻越來越傷心了。那股子煩悶的感覺在喉間頂著他,提醒他黎佳人做出了選擇,那個選擇不是自己。
“啊!”肖言突然大吼一聲,踹向了身旁的一棵樹,樹枝搖搖晃晃,掉下幾片樹葉。
我愛的明明不比他少,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我來的明明比他早,為什麼?因為他是郎碩的弟弟嗎?因為他們長的很像嗎?
深夜裏,車都不見幾輛的馬路上,一個人在迎著雨狂奔。
肖言邊跑邊咆哮著,好像這樣就能發泄心中的苦悶,如果不能發泄,那至少也可以換來片刻的麻痹。他已經分不清滴在他臉上的到底是這無情的雨還是他的血。
第二天,秦鳴歌例行來看黎佳人的情況,敲敲門,卻是郎峰開了門。
看著秦鳴歌驚訝無比的眼神,郎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禮貌的對她說:“佳人現在還在睡,我先起來給她煮個粥。”
秦鳴歌進了屋子坐著,看著郎峰忙碌在廚房的身影,知道黎佳人已經做出了她自己的選擇。
郎峰解下圍裙洗了手,這才有空對秦鳴歌說:“找佳人是有什麼事嗎?需要我現在叫她起床嗎?她昨晚有點受涼,就睡得多了點。”
秦鳴歌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看看她怎麼樣,既然挺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公司還得處理一些事情。你好好照顧她。”
郎峰認真的點了點頭,失而複得的可貴他比誰都還要珍惜。
說罷便起身出了門,開車駛向了公司。一到公司還沒進辦公室,就看見助理急急忙忙的走向她,有些急切的說道:“鳴歌鳴歌,你能聯係上肖言肖總嗎?我整理發現有一份文件還需要他簽字,可是我打電話過去肖格集團說他今天一天都不在,行程表上也沒說。”
秦鳴歌一愣,想到剛剛郎峰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讓助理暫時稍安勿躁,文件的事兒不重要。隨即拿出手機撥打了肖言的電話,過了一分鍾,機械的女音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Sorry,the num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