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著齊寧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環顧整個房間,如同一個患有疑心病的丈夫。
手插緊褲兜,齊寧軒邁出步子在房間裏巡視一周,猶如領導視察。
不得不承認齊寧軒那張臉確實生得好看,在加上周身散發的高階者的氣壓,不知讓多少女人芳心暗許,蘇熏晴便也是其中之一。
當第一次見到齊寧軒,那顆在身體裏的心,便身不由己的沉淪不可自拔,再也不屬於自己。
陷入回憶的蘇熏晴臉色微微變紅,落在齊寧軒眼裏,卻變成了另一番意味,更加堅定了齊寧軒的懷疑。
這個女人,一定背著他幹了對不起他的事!
雖然這段時間,蘇熏晴一直在刻意加重訓練強度,但她的雙腿仍舊不能堅持長時間站立。
還好輪椅在距離離蘇熏晴的位置並不遠。
費了些力氣,蘇熏晴終於如願順利坐在了輪椅上。
蘇熏晴顫抖著雙腿一點點挪向輪椅時,齊寧軒不是沒有想上前扶上一把,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伸手,最終他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對她好,一點都不值得!
能走了?
“爸,下個星期回來,讓你和我回家吃飯。”齊寧軒的話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魔音震得蘇熏晴內耳生疼。
又如同一顆扔進平靜湖泊的石頭激起陣陣漣漪,讓蘇熏晴本就躁動不安的心跳的越發七顛八倒。
齊寧軒的父親齊錦榮回來了,該讓他知道齊寧軒對她蘇熏晴做的事嗎?
“爸……齊伯父知道我在醫院的事嗎?”
在齊寧軒一雙犀利冰冷的眸光注視下,蘇熏晴將稱呼從爸變成了齊伯父。哪怕他從未從口中直接說出要求她改稱呼的話,她還是知趣的主動更改了稱呼,如同當著齊錦榮的麵甜甜的換他喊他爸。
這種分裂的生活,如今越發讓蘇熏晴厭煩。
“怎麼?你想威脅我!”
“不是,我隻是擔心如果你沒和齊伯父說,我怕當天我行動不便被看出破綻,那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蘇熏晴的心情很亂,起碼現在她是不想見齊錦榮的,如果可以她更是不想欺負齊錦榮。
“你這不是能走嗎?”齊寧軒露出不屑的神情,雙手環胸。他比蘇熏晴高出一頭半,居高臨下的他,用目光上下打量著蘇熏晴的腿。
蘇熏晴抬起頭迎上齊寧軒的目光,發覺到他迅速移開的視線。
他還是那麼討厭她,口中霎時被苦汁溢滿,那感覺如同生吞了蛇膽。
“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將你那點破事說出去,你小心被趕出我齊家大門。”
破事?
蘇熏晴有些疑惑,齊寧軒又找到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壞事,扣到了她的頭上。
她真是大寫的冤!
想要辯解的話到嘴邊,張了張嘴卻一個音也沒發出,她要解釋些什麼呢?
解釋真的有用嗎?如果有用為什麼齊寧軒還會讓人用貨車撞她呢!
經過了這件事蘇熏晴算是摸透了齊寧軒的性情,一旦被齊寧軒認定的事,無論真假通通被定義為事實。
蘇熏晴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微笑,她在笑曾經的自己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