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別睡了一會兒老班會來檢查的。”尚梓棉伸出胳膊懟了懟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的蘇熏晴。
蘇熏晴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由於趴在桌子上時間太長,臉上印上了一片紅色的睡痕。
看到睡成小花豬般的蘇熏晴,尚梓棉捂著嘴笑了起來。
蘇熏晴依舊沒能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習慣性的拿起了一本書立起,腦袋則躲進支起的書帶來的陰影裏。
這幅模樣可愛極了,更惹得尚梓棉笑的合不攏嘴。
就在這時老班走了進來,原本談話聲此起彼伏的教室,喧鬧聲頃刻間消失殆盡、落針可聞。
老班環顧了下四周,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他剛要轉身離開時,捂嘴笑的尚梓棉成功引起了老班的注意。
“尚梓棉,你跟我出來一下。”
尚梓棉抬起頭迎上老班恨不得捏死她的目光,怯生生的站起,乖乖跟在老班身後走了出去。
沒人知道老班到底對尚梓棉說了什麼,隻是接下來一個小時的自習時間,尚梓棉都哭個不停,吵得班級裏好些男同學都沒心思看書,時不時轉過頭看一眼哭個不停的尚梓棉。
那時的尚梓棉和蘇熏晴還算太熟,隻不過剛好這一年被分成了同桌。
這一年,蘇熏晴和尚梓棉才念初二。
學生們按照學校的要求,每天都穿著萬年不變的校服。
在那款又老又破的校服的映襯下,大家都灰頭土臉、老氣橫秋。
可尚梓棉是個例外,那時的她即便是素顏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媚眼,白皙如雪的肌膚,已經足以讓她和其他區別開來。
再加上甜膩膩的奶音,讓她輕而易舉成為了校花。
於是剛一放學就有自認為是護花使者的男生,將蘇熏晴圍了起來。
“尚同學怎麼哭了那麼久,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老班將她叫出去訓話。”男生甲先發了問。
蘇熏晴沉默。
“大家都是同學,你就眼睜睜看著尚同學哭那麼久,怎麼不知道哄哄她?”男生乙接著問。
蘇熏晴依舊沉默。
“你到是說話啊,別整天跟個啞巴似的,學習好了不起啊!少在這裏趾高氣昂瞧不起人。”
蘇熏晴繼續沉默,她那裏知道怎麼回事。隻記得自己睡的正香被人撞醒了,然後又繼續小憩了一會兒,結果被尚梓棉的哭聲吵醒了。
本來她還以為是那隻野貓溜進教室了,她最喜歡貓了,還準備從自己的書包裏找出零食喂喂野貓。
結果醒過來才發現,是被稱為校的同桌在哭……
說起來自從和這個校花成為同桌,她就有了無數煩惱,比如時常在男同學的威脅下交給那個妞一封封情書,又比如偶爾和這個妞說幾句話,就會有賤賤的男生圍住,不停地問她們都說了什麼。
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次。
她又被一群男生圍住了,可這次她隻能幹巴巴的笑兩聲,然後裝作忽然之間失憶,紅著臉對那幾個男生說自己忘記了。
她的記憶那麼好,怎麼可能輕易忘記才不久前說的話。
可是讓她怎麼說出口呢!
難道要她大聲的告訴每一個人,她們的校花,今天來例假了,朝她借小棉花,而她剛好沒準備,所以校花大人親自去小賣部買小棉花去了。
她是真的不敢將這件事講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