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好久不見了,還怪想你的。”
蘇熏晴看到來的人,是許久不見的骨科權威專業許大夫,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
要知道隻要許老一句話,她立即可以卷鋪蓋走人,離開醫院。
可這被張姨母女稱之為漂亮的笑容,在許老這裏似乎並不怎麼受用。
“哼,在醫院住的時間久了,恢複的速度不怎麼樣,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許老的到來與上一次間隔了蠻久。
與上一次一樣,身後尾隨著一眾醫生。
哦,不,這回在人數上,要略勝上一些。
浩浩蕩蕩一群人,為首的許老盡管有點駝背,步伐也不是十分穩健,卻不肯讓任何人攙扶。
當真是一個倔強的老頭子。
做完一整套的檢查,許老對著身旁的主治大夫交代了幾句話。
隨後,尾隨的醫生們紛紛離開了病房,原本人滿為患的病房,這下隻剩下許老和蘇熏晴兩個人,顯得有些空曠。
蘇熏晴狐疑的盯著許老,不知該不該開口讓他坐下。
正當蘇熏晴猶豫時,許老倒先張了口,“你和齊錦榮那混球什麼關係,他居然為了你,將我的寶貝孫子軒軒趕出家門。”
許老狠狠拍了閑置的桌子一下,發出的巨響將蘇熏晴嚇得一激靈。
當她從巨響中緩過神,即刻陷入了更大的震驚中。
齊錦榮!
軒軒!
孫子!
許老是齊寧軒的姥爺?
那麼那天齊寧軒前腳剛走,不久後許老來給自己做檢查,會不會是被齊寧軒委托的。
不,不不,齊寧軒怎麼會管她的死活,更不可能為了她麻煩他的外公。
可確實是許老給她做了檢查後,齊寧軒才沒經過她的同意,擅自和齊錦榮撒了謊,取消了原本的家庭聚餐。
蘇熏晴像是還不足以確認般,對著許老詢問道,“您……您是齊寧軒的姥爺?”
“不然呢,你以為我這麼閑,沒事跑醫院裏給無關緊要的人看病?”
這麼說,許老真的是,受了齊寧軒委派來給她看病的。
“那您這次來是為了……尚梓棉和齊寧軒的婚事嗎?”
說到著蘇熏晴原本明亮的眸,忽的變得暗淡,低垂下頭,擺弄起手指。
刻意分散著一件件事對於她的衝擊,她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齊寧軒不會為你做任何事,他不喜歡你。
“軒軒喜歡誰,打算和誰結婚這件事我沒意見,我來隻是想搞清楚你和齊錦榮的關係。”
說到這許老如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蘇熏晴瞧,似乎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見蘇熏晴沒有搶話,表情依舊風輕雲淡,許老繼續說,“我聽軒軒說你之前那次車禍,流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不會是……”
“那孩子是齊寧軒的。”
幾乎是許老剛剛提到,“流了孩子”這幾個字。
蘇熏晴就像沒經過大腦般,猝然將這藏在心裏許久的話講了出來。
蘇熏晴愣在了那裏,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將這句話脫口而出,這是她一直想對齊寧軒說卻怎樣也說不出口的話。
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對著許老講了出來。
就因為他是齊寧軒的姥爺,所以潛意識裏想讓他幫自己做主嗎?
還真是可笑,齊寧軒怎麼會為了一個孩子改變對她的看法,更可況是已經被流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