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齊寧軒,腦海中正在想其他的事情,並未留意眼前女人的變化。
說道蔣超,齊寧軒的眼眸飄過一絲冷漠。
蔣超確實換了有十多家醫院了,不過可不單單是神經病院。
對於當時尚梓棉發生的那場車禍,齊寧軒起初是有過懷疑的,所以再一開始並未完全相信蔣超所言。而是先將蔣超交到了手裏,交給那群人一筆錢,限令他們在一個星期裏無論用什麼方法,讓蔣超說出實話。
說起來蔣超也真是塊硬骨頭,死死咬住之前說的話不鬆口。
而這一個星期齊寧軒也沒閑著,接連找到當時見證了那場車禍的目擊者。其中幾個人說看到一個女人追一個女孩別的就不清楚了,另外有兩個人則堅定的說是那個被貨車撞的女人好心推開了另一個女人,才出了車禍。
齊寧軒將那段監控錄像的視頻看了無數遍,最終心裏有了判斷。
最開始齊寧軒,並沒有要怪蘇熏晴的意思,想來兩個女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才使得蘇熏晴不顧危險橫穿馬路,就算有責任也不能全都賴在蘇熏晴頭上。
可是,那段時間的蘇熏晴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一個勁在他麵前說著尚梓棉的不事,那些汙穢肮髒的語言,令齊寧軒作嘔,聯想到蘇熏晴那肚子裏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齊寧軒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蘇熏晴口中所說的這些關於尚梓棉的事,不過是在陳述自己的過去,隻不過將當事人安在了別人的頭上。
齊寧軒心中的怒火越積越旺,最終徹底爆發,起初隻是在言語上和蘇熏晴過不去,可蘇熏晴完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齊寧軒看著更加的厭煩和惱怒。
直到那天齊寧軒也不是怎麼突發奇想,將虐打蔣超的錄像調了出來,播給蘇熏晴看,他竟然在蘇熏晴眼中看到了心疼。
她居然為了其他男人心疼!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但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和一個精神病人糾纏不清。
若不是經過鑒定,蔣超不是蘇熏晴肚子裏孩子的父親,齊寧軒早就送蔣超歸西了,那還會僅是將齊寧軒送到精神病院那麼簡單。
一想到孩子,齊寧軒感覺整個人都氣炸了,恨不得將此地夷為平地。
他堂堂齊氏集團的總裁,居然要當別人的接盤俠!
幾次伸手想要打蘇熏晴,最終都沒下的去手,理智告訴他不能打孕婦,將室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遍了,心中的怒火也沒能完全散盡。
忽然,想到尚梓棉是個小演員,靈機一動便抓著蘇熏晴去了劇組。
他自己下不去手,卻可以眼睜睜,看著別人動手不是嗎?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齊寧軒還是會覺得胸口發悶。現在孩子沒了,也已經和蘇熏晴離婚了,還有什麼令他如此鬱悶。
難不成是因為那天,果然不該喝醉。
“第一次喝醉惹了尚梓棉這麼個麻煩,第二次……第二次似乎惹了更大的麻煩。”想到著齊寧軒伸出頭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怎麼太陽穴疼嗎?我幫你柔吧。”
說罷尚梓棉伸出手,替齊寧軒揉了揉太陽穴。
“好了,不疼了。”齊寧軒向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麼被尚梓棉揉過後的太陽穴,更加的疼了。
“寧軒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伯父能接受我嗎?”
“不過我感覺伯父似乎慢慢接受我了,你看雖然伯父口口聲聲說不認你這個兒子,可公司不還是交在你手中管理。”
尚梓棉透過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齊寧軒麵上的表情,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