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算是落荒而逃嗎?
她覺得不是,她這應該稱作被掃地出門。
齊寧軒叫她滾,許老也叫她滾,若是今天齊錦榮也在場,會不會也毫不猶豫地衝著她喊滾。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被人輕賤呢!
手驀地攥緊,將頭高高揚起,她發誓隻要等拿到了寶寶的標本,將寶寶安葬。她一定要狠狠給齊寧軒一巴掌,然後瀟灑的離去。
那一巴掌,是齊寧軒欠她和寶寶的。
與此同時的樓上臥室,齊寧軒被重新扶到了床上。
寵孫狂魔許老上線,正拿著掃把收拾著一地狼藉的雜物。
起先他還會問問齊寧軒,這個還要不要,那個還要不要。見齊寧軒沒反應,想到寶貝孫子又不差那點錢,若是喜歡重新買個新的便是。於是,一股腦將那些東西,統統扔進了垃圾桶。
靠在床頭發呆的齊寧軒,腦海中還在循環,蘇熏晴說的那些話。
越想越覺得煩惱,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
以前,他多麼希望蘇熏晴,能與自己坦誠相見。甚至有段時間,他心想隻要蘇熏晴老老實實地認錯,他可以不計前嫌和她好好過日子。
畢竟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是完全幹幹淨淨的。
可當她真的在他麵前,承認了和蔣超好過的那件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原諒,更做不到接受。
是因為他們之間,多了一個尚梓棉嗎?
齊寧軒蹙了蹙眉,臉上的表情沉重,似乎正在為什麼事煩惱。
想起尚梓棉,齊寧軒有種說不出來的厭煩感,不想再繼續想有關這個女人的事。忽然間腦海中浮現不久前,蘇熏晴說過的與尚梓棉有關的話。
那個女人真不知道腦子裏,都想著些什麼。居然認為他,將她的運動鞋,送給了尚梓棉,還說那是一雙破鞋,說他連雙新鞋都送不起。
等等,破鞋!
該死,這個女人是拐著彎罵他呢!
他居然這麼久,才反應過來,真是見鬼。
猝然回想起,昨晚被自己隨手丟掉的運動鞋,瞬間有一絲道不明緣由的勝利感在心間縈繞。
有個聲音恍恍惚惚在腦海浮現,“要是讓蘇熏晴知道,她的運動鞋老早就,被我丟掉了,她一定會抓狂。”
聯想到蘇熏晴抓狂的表情,齊寧軒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而這樣一個,不經意間的麵部細微變化,恰好被許老完完全全捕捉到了。
許老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怪異,看著既像是在擔憂又像是在歡喜。兩種相違背的情緒,同時展現在這張蒼老的臉上,帶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詭異畫麵。
“小軒軒,外公先給你做個檢查吧。”
齊寧軒應了一聲嗯,收起嘴角的笑意,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
似乎在他看來,無論是任何疑難雜症,到了外公手裏都能輕鬆化解。
幾番折騰後,許老的臉色陰沉神色異常嚴肅。這使得原本輕鬆下來的齊寧軒,感到莫名的緊張。
不由得在心中狐疑道,“不就是一種不知名的嗎?外公為什麼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