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熏晴蹙了蹙眉,翻開了手機。
出乎蘇熏晴的意料,短信竟然是齊錦榮發來的。
“小晴,在歐洲的分公司需要有人坐鎮,伯父這次出國,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我想小晴你也知道,伯父一直將你當成親身女兒看待,關於你和寧軒,伯父是最支持的那個。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寧軒他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聽伯父一句勸,忘記他,遠離他,到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哦,對了,到了新的地方安頓下來後,別忘記向我報個平安。”
蘇熏晴將齊錦榮發來的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短信中那句“今時不同往日,寧軒他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在蘇熏晴腦海裏被無限放大循環。
雖然不知道,齊錦榮出於什麼理由這麼說。但蘇熏晴相信,齊錦榮是不可能騙她的。他能這麼說,再次客觀的證明了,齊寧軒與她真的沒可能了。
回想起,齊寧軒往昔對她絕情的一幕幕。
她怎麼可以那麼沒有自尊,還對齊寧軒抱有任何期待。
她明明應該是那個最清楚,她和他不可能的那個人,為什麼還需要別人善意的提醒。
為什麼還會因為齊寧軒一個眼神一個語氣的變化,就不假思索忘記他的不好,恨不得立即紮進他的懷裏。
怎麼可以這樣不自愛,難道被傷的還不夠深嗎?
蘇熏晴長籲了一口氣,在心中暗自決定,不會再和齊寧軒有任何聯係。她果斷拿出手機,將通訊錄中齊寧軒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隨後,她打了車回到酒店,將檢測報告隨手丟在地上,人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到底去哪裏,做這個據說難度係數不小的手術呢?還需要家屬簽字……”
這顯然,是一個急需做出決定的事。
心中糾結於此,蘇熏晴翻了個身,仰麵躺在床上。
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要知道在齊伯父走之前,求他幫忙好了,齊伯父應該認識很多名醫。”
想到自己無權無勢,也不認識什麼名醫,蘇熏晴一下子覺得很沮喪。
難道,要將自己的生命,隨便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嗎?
就在蘇熏晴,為了手術的事,焦躁不安的時候。
不知怎麼,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夏寧寧那張略顯嬰兒肥的臉。
隨之而來,蘇熏晴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噎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堵得她十分難受。
一方麵,由於擔心夏寧寧。是否已經從夏世澤那裏,了解到那件事。另一方,是為了那個被泡在福爾馬林裏,未發育完全便流產的孩子。
既然,不打算再和齊寧軒有任何聯係。那麼關於孩子的下落,便隻能通過夏寧寧得知了。
權衡了利弊後,蘇熏晴做足了深呼吸,調整好狀態拿出手機,撥通了夏寧寧的電話。
對方似乎剛睡醒的樣子,蘇熏晴並沒有直接詢問孩子下落,而是很隨意的尋找著話題,比如天氣又比如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