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
蘇熏晴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卻搶先了一步,“我們不買東西。”
看來對方是將她當成上門賣東西的人了,蘇熏晴連忙解釋,“阿姨,您好,我不是來推銷產品的,請問您是蔣超的母親嗎?”
對方聽到蘇熏晴這麼說,對方愣了片刻,隨後房門被打開。
那是一張滿臉褶皺十分蒼老的臉,算起來蔣超的母親最多也不過五十歲,可是眼前這位滿頭白發的婦人,說她七十歲可能都人信。
“姑娘,有什麼事,咱們進屋說。”
老人突然的轉變,令蘇熏晴一時難以適應。但是她還是進了房間,換上了拖鞋跟在老婦人身後,踏入了房間。
這戶是標準的二室一廳,南北朝向,房間被收拾的很幹淨。從裝修上可以看出,戶主似乎對金色情有獨鍾。
見蘇熏晴在真皮沙發上坐下,蔣母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了幾個蘋果洗好,用果盤裝著拿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在嘴裏念叨著,“蔣超怎麼了,是不是在醫院裏又不聽話了,我那苦命的孩兒啊!。”
難道蔣超的父母,知道蔣超的下落?
帶著這樣的疑慮,蘇熏晴並沒有打斷蔣母。
蔣母頓了頓再次開口,“本來我是打算找個時間,去瞧瞧我那苦命的孩兒的,可是我家老頭子在年初的時候中風了,需要有人照看,你也看到了,我腿腳不太方便,實在是得不出空去看他啊!”
接下來蔣母又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從她的話中蘇熏晴得知,原來有個自稱為蔣超主治醫生的人,時不時會過來一趟,說說蔣超的近況順便陪蔣母聊聊天。
當然這一切在蔣父中風後,才被潤許發生的事。
說著蔣母的眼眶有淚光湧出,蘇熏晴連忙抽了張紙巾遞到老人麵前。
“我家蔣超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如果沒遇見蘇熏晴那麼個掃把星該多好。”
聞言蘇熏晴的心咯噔一下,她什麼時候,又莫名替尚梓棉背了黑鍋……
難道,尚梓棉曾經來這裏,說過她的壞話?
蘇熏晴感覺胸口,有股名叫憤怒的火苗,在猛烈燃燒。
她真沒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換來的隻是尚梓棉越發肆無忌的挑釁。
“伯母,蘇熏晴和您兒子是什麼關係啊!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這一點出發,來嚐試誘導其恢複神誌。”
聽到蘇熏晴三個字,蔣母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般,眼眸流露出狠烈的光,胸口劇烈起伏,一時間陷入呼吸困難。
蘇熏晴連忙湊過去,掐蔣母的人中穴。隨後,拍了拍蔣母的後背,幫助老人順氣。
“我那苦命的孩兒啊!因為那個蘇熏晴一句話,才將公司的所有流通資金用來盤活尚家那個破公司。
如果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我的兒根本就不會破產,更不可能驚嚇過度得了那種病。”
“阿姨,這些是尚梓棉對您說的嗎?”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會相信尚梓棉那丫頭說的話,這是我兒子親口對我說的。”
“那不會是,蔣超發病時的胡言亂語吧?”
“我是有證據的!”
說著,蔣母起身朝著臥室走去。很快,將一本表皮已經泛黃的日記本,拿了出來。
“這個就是我家蔣超寫的日記,醫生我將這個日記本交給你保管,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兒的病啊。”
蘇熏晴看著那本日記本,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看來這下,她可真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