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熏晴再次醒來,下半身仍舊沒有什麼知覺。
她還記得自己是在齊家祖墳遭遇了襲擊,隨後意識變得不清晰的。
那個祖墳除了偶爾有祭祀的人之外,並沒有什麼人常去,難道擄走他的人是為了錢財?
可她這一身裝扮,怎麼看也不像是有錢人吧。
也不知道這兩個綁匪是怎麼腦袋短路,選擇了完全不起眼的她。
不過也是,能想到去墓地綁架人的綁匪,想來思維也不會與常人一致。
她緩緩轉動腦袋,觀察了下她所處的環境,這是一件很空曠的房間,黑灰色的牆壁,水泥地麵。四周的氣味有些潮濕,夾雜著某種她說不清的怪味。高高懸於頭頂的是一扇小小的天窗,想來這裏應該曾經被用於庫房的可能性很大。
她雙手雙腳被捆綁束縛著,但嘴巴卻並沒有被貼上膠帶,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唇瓣。
會是什麼原因令綁匪沒有將她的嘴巴封上?
是等著她求饒,主動報出家裏聯係人方式吧。
可惜他們選錯人了,她蘇熏晴孑然一身,不,她不算沒有親人,她還有腹中的胎兒,以及……齊寧軒。
通過天窗散落進來的陽光,讓蘇熏晴發現左前方有一扇看起來年頭有些舊的門,是否推開它就能獲得自由。
這麼想著,她一點點朝著門的方向爬去,試圖為了可能逃出去而努力的做點什麼。
由於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究竟如何,她沒有首先選擇解開捆綁在身上的繩索,而是率先湊到門選擇窺探外麵的情況如何。
事實證明她此時的選擇還算正確,腦袋貼在那扇有些年頭的門上。
來自門外的說話聲,十分清晰的映入了蘇熏晴的耳畔。
隻聽,其中一方對著另一方抱怨道,“大哥,那個姓尚的也太摳了點吧,就給這麼點錢,要求還那麼多,她當時可不是這麼和咱們說的。”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沉默著並未作出回應。
然後,蘇熏晴聽到一聲清脆的“叮”,像是點燃打火機的聲音。
“老大,你怎麼不說話了啊,這單買賣咱們實在是有點虧。”
隻聽一聲輕笑,那個被稱為老大,卻始終沒發言的男人,張了口,“你還虧,白白讓你玩女人,反過來給你錢,你還有什麼可不滿的,在給我裝,立刻給我滾蛋。”
那語氣聽著十分輕浮,令蘇熏晴的心間猛地竄出一股十分強烈的厭煩感。
“可是,老大……”
“算了,別說了,你先進去瞧瞧那女人醒沒醒。”
聽完此言蘇熏晴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如今她還不想暴露自己已經醒了這件事。
她慌裏慌張朝著原來的位置爬去,額頭泛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畢竟雙手雙腳都捆綁著,下半身又沒什麼力氣。故此即便是蘇熏晴拚勁了全力,仍舊花費了不少力氣才能移動那麼一點點。
好在那扇門之外的兩人,似乎為了什麼發生了爭執,蘇熏晴的耳畔甚至聽見了砸東西的聲音。
顯然,若是對方現在開門,她是斷不可能重新趕到最開始醒來的地方,現在的她隻能盼望兩人再多爭執一段時間。又或者是兩人暫時失憶,遺忘了最初將她丟在這個房間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