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真蹲在地上,望著天空,真是一片黑暗啊!
秦慕言雜亂委屈的情緒一起翻滾,他是個自持的人,傷心之下沒去酒吧買醉倒是回了公司把剩下的文件看完,化悲憤為力量,投入人生事業當中。
等秦慕言冷靜下來,看著窗外閃爍的星辰,又開始擔心,那裏那麼黑,真真會不會害怕;她什麼東西都沒帶,難道就這麼將就一晚?秦慕言,你怎麼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昨天晚上的事兒明明是你沒忍住,難道還怪真真?你是不是男人,怎麼做出這樣的事兒!
越想,心頭越不得勁,匆匆關上辦公室,開著車也夜色中原路返回,寂靜的車道上,秋風徐徐,飛馳的邁巴赫刺破空氣的阻流,瘋狂奔馳。
停好車,飛快的打開車門,連手機都來不及拿上,匆忙的跑上三樓,敲門聲由輕到重,屋內沒有半點兒動靜,從隱約的縫隙中,看不到半點兒影子。
鄰居不滿的打開門,揉著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睛,滿身都是背打斷美夢的惱怒,“大半夜的,擾什麼民啊!”
秦慕言誠誠懇懇的道歉,心裏難受,慢吞吞下了樓,夜風在郊外越發狂勁,秦慕言攏了攏外麵的西裝,茫然的鑽進車裏。
掃到落在座位上的手機,眼睛一亮,飛快給人打電話,卻一無所獲,最後竟然關機了,秦慕言頹廢的倒在車靠背上,盯著外麵的黑黢黢的夜,眼神幽深,仔細一看,又有些無措。
都說女孩子是要寵著的,哄著的,自己倒是好,又把人惹生氣了,秦慕言有些喪氣的敲敲腦門,怎麼在這上麵就不開竅呢?
胡思亂想最傷腦細胞也傷體力,過了沒多久,秦慕言暈暈乎乎倒在駕駛座上睡著了,等天光蒙蒙亮,秦慕言被一絲晨光掃到眼睛,迷迷糊糊睜開眼,全身都疼。一米八幾的高大身子在容量有限的位置上縮了半夜,生生把骨頭都縮短了一截,仿佛練了縮骨神功。
打開車門,小心翼翼邁著腿走出去,伸了個懶腰,骨頭縫發出強烈的埋怨聲,吱嘎直響。
趁著亮起來的天光,秦慕言找到楊真真屋子所在的位置,沒有一絲格外的燈光,他等不及的跑上樓,剛進入樓道,又遲疑的退了出來,現在才六點,他舍不得吵醒她,還是回家先給她帶些換洗衣物過來。
秦慕言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忍著一身不適,飛快地驅車回家。
心頭七上八下想著道歉的法子。
“真真,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這個太生硬了,不好。
“寶貝兒,你原諒我好不好!”太油膩!
“真真,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你……”駛進別墅區,秦慕言猛然掃到自家別墅門前有個人影,他來不及確認,車子已經把他帶近,那個靠在門邊縮成一團睡得眉頭緊皺的女人不就是……
秦慕言飛快停好車,匆忙跑過去,離得近了,反而有些近鄉情怯,放慢了腳步,也放慢了聲音,生怕驚到了沉睡中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