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這裏做什麼?
他剛才還在想,如果譚嘉樹不在,如果她趕走了譚嘉樹,他會衝上去帶走她,可……
譚嘉樹就在她身邊,他又能以什麼身份來帶她走?
路燈透過車窗照射進去,照的他有些刺眼,他伸手擋住路燈的光,竟覺得頭暈目眩。
深夜,醫院病房內,譚嘉樹坐在凳子上擔憂的看著楊真真蒼白無血的臉,一邊的醫生診斷後起身。
“她怎麼樣?”
醫生撩了撩長發,輕聲道:“楊小姐隻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身心疲憊,睡一覺就好了。”
譚嘉樹渾身愣了愣,眼色有些暗下去,女醫生離開後,他躊躇了很久,他知道楊真真醒來是絕對不想看見他的。
撥通了鍾意的電話。
當她晚上鍾意就來了,擔心的坐在一邊握著楊真真的小手,“怎麼傷成這樣?”
她渾身都是擦傷,看著有些讓人害怕。
譚嘉樹低著頭沒說話,“我先走了,你照顧她吧。”
感覺到氣氛有些低沉,鍾意點了點頭,送走譚嘉樹。
她壓根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之前接到譚嘉樹的電話還很激動呢,沒想到卻是來醫院看真真,看著病床上的楊真真手臂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跡,她都感到心疼。
深夜,病房外,伯西帶著個帽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趁著楊真真隔壁的主治醫生離開後,他悄悄的溜進辦公室。
打開小手電,到處找楊真真的病曆。
終於,在一個架子上翻出寫著楊真真病床號的檔案,他趕緊拿著在一邊拍了照,再做賊一樣溜出去。
別墅內,秦慕言手中舉著一杯猩紅色血液般的紅酒慢慢的搖晃,盡管他不想去想,可腦海中自己浮現出了傍晚發生的一切。
一輛寶馬穩穩停在別墅門口,男人眼眸微動,站起身走到大門口去打開門,伯西取下帽子,把手機遞給秦慕言。
“我把夫人的病曆給拍下來了,都在這裏麵。”
秦慕言點了點頭,掃了他一眼,“回去吧。”
伯西抿了抿嘴,想安慰總裁一下,但麵前的門已經被秦慕言給‘砰’的一聲摔上,差點沒把他的鼻子給夾下來。
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還好那個手機是總裁的,要不然……總裁還不給他了!
秦慕言邊走邊翻看著楊真真的病曆,劍眉微微蹙起,看見病曆後,整張臉都沉下去了。
眉心緊蹙,握著手機抓起一邊的鑰匙開車往醫院趕。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二十分鍾的路程硬是被秦慕言開成了十分鍾。
進入病房,就看到楊真真在病床上睡得沉沉的,旁邊守床的鍾意也是睡得死沉。
秦慕言看著楊真真許久,忽然低下頭去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然後才轉身出去。
事實證明,就算楊真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隻要他聽到她的一點不好,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回來站在她身邊。
病房門關上,睡夢中的楊真真不知被什麼驚醒,猛地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