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你別——”
柯伊上前去驚愕的看著他，他沒想到秦慕言竟然會哭？
一個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哭了？
二十年前的痛？
那不是……
猛地，柯伊垂眸看向他手裏那張黑金卡片，是秦廣聯的名片。
想是想到了什麼，柯伊驚愕的抬起頭望向眼角帶淚的秦慕言，動了動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燕用二十年前的手段對付在了楊真真身上？
所以楊迎秋是被白燕找人撞成了植物人？
如果再重一點，白燕就是楊真真的殺母仇人，秦慕言便是……楊真真殺母仇人名義上的兒子？
“秦慕言，你們隻是名義上的關係……”
“可她媽醒不過來了！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跟她解釋？你告訴我！”
男人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白色的牆上瞬間被浸上了鮮血。
柯伊麵色一震，臉上抓住他的拳頭吼道：“所以你要自殘以死謝罪是嗎？！秦慕言，那隻是名義上的關係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所以她媽就該變成植物人嗎？”
他諷刺的笑著，伸手拭去眼角那滴冷的刺骨的淚珠，笑得撕心裂肺令人感到害怕。
柯伊被秦慕言一句話噎住，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我好不容易把她留在身邊，好不容易把之前的事都忘掉和她重新開始……結婚甚至想到生子……可如今你要我用什麼身份跟她在一起？仇人？”
他自顧自的說著，俊臉上的冷笑刺得人眼睛疼。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時刻想著，她媽就躺在醫院病床上，她媽成為植物人都跟我有關？！”
“對啊，我是秦慕言，是他媽秦家的人，可她的仇家就是秦家！”
他眼底的冷諷透著刺目的悲愜，笑聲薄涼哀戚，“柯伊，我該怎麼跟她說……應該怎麼求她原諒我……”
柯伊身形微怔，從來沒想過秦慕言會這麼無助的問他，該怎麼去讓一個女人原諒他……
放在以前，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一個護士著急忙慌的跑著，推開樓梯間的門看了一眼，看見樓梯上兩個大男人後嚇了一跳。
柯伊抬頭去擰眉望著她，護士趕緊說道：“那個車禍送來的楊小姐醒過來了，現在正在大吵大鬧……”
男人幾乎是一瞬間就站了起來，柯伊伸手壓住他的肩膀，擰眉道：“你要怎麼去？”
他腳步生生頓住，臉上劃過一抹茫然。
是啊，他要怎麼去安慰楊真真？
“我去，你先冷靜一下。”
柯伊說完後看了他一眼，帶著一臉露水的護士走出樓梯間快步往VIP病房走。
路過長椅的時候看見戚勝國臉色蒼白的坐在哪裏，眉毛皺了皺，站定，“喲，這不是戚總嗎，您這是得了什麼癌症了坐在這兒傷心成這樣？”
護士差點噴笑出來，捂著嘴上前去低聲道：“院長，他好像是來看車禍那兩位的。”
柯伊挑眉，邪氣的笑笑，“是嗎？早的時候不來現在知道來了，難道這二十年來戚總都失憶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想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