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麼，焦急的看著她包著紗布的小腿，“真真，腿還疼嗎？我……”
“疼不疼跟你有關係嗎？哦，還真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媽媽也不會去車站，不會去車站就不會坐車！不會坐車……也就不會出車禍，媽媽也不會……戚勝國，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問我疼不疼？”
她臉色沉下去，側過臉看著他遍布滄桑的臉，短發在一夜之間白了一撮。
戚勝國不敢看楊真真，低下頭去，“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真真，隻要你讓我去做什麼，我保證做到！”
聞言，楊真真嗤笑一聲，眼神及冷的看著他：“是嗎？好啊，你現在開車出去被車撞，把自己撞成植物人，一定要撞成植物人啊，不能撞死也不能活著，我要你也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身形微僵，咬著牙驀地轉過身去，手裏捏著車鑰匙，“好。”
楊真真有一瞬間的怔愣，看見他拉開門真的準備走，她低下頭去低吼一聲，“回來！”
戚勝國頓住腳步，門緩緩關上。
“你現在做給誰看？我媽媽已經成那樣了！你做這些還有用嗎？！”
她忍不住嘶吼著，小腿的上因為她的激動而有些脹痛，可也遠遠比不上她心裏的痛。
她撐著身子站起來，雙眼猩紅的看著戚勝國的後背，小時候她是多希望她能看見爸爸的後背啊，那麼寬厚有安全感可她等了這麼多年都沒等到，直到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血肉親情也比不上榮華富貴來得強！
“戚勝國，我一直在想，這麼多年你在戚家的大別墅你睡著，就沒有做噩夢？當初你狠心趕走懷著我的媽媽時你就沒有心痛過一分嗎？”
她癡癡的笑著，眼角早已被眼淚浸濕，“以前的事都算了，可你為什麼要在我們快要忘記你的時候又出現！為什麼要利用媽媽騙媽媽？現在好了，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你夢寐以求的事終於來了，我媽媽消失在你麵前，以後再也沒有人出現說你二十年前拋棄妻子，你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張碧蓮和戚可薇才是你的妻子女兒！永遠都不會有人拿你以前的汙點來威脅你了……”
“真真，是我的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反駁，但……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們消失……”
他轉過頭去，悲愜的看著滿臉淚水的楊真真，說到底，他們是父女，血緣至親，骨肉連心！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多說，從現在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楊真真，你是戚氏集團董事長戚勝國，我們一別兩寬，再無瓜葛。”
她淡淡的說著，好像一場父女緣分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戚勝國捏著手，心痛的讓他感到窒息，“真真，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她嘶吼出聲，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冷漠的望著他，“如果我能選擇出生，一定不會選擇你。”
秦慕言凝眉望著辦公室的門，楊真真扶著牆擦過戚勝國的肩膀走出去，戚勝國垂著頭眼角掉下滄桑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