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伸出手牽起楊真真白皙的小手,黑眸中竟然氤出一絲霧水來。
“楊真真,三十年來我冷漠無情,心狠手辣,對任何人都是可有可無,可三十年後遇見你那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夢想,如今我的夢已經實現,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眼神灼灼,明明知道答案隻有一個,可還是激動的心都差點跳出來。
楊真真捂著嘴流眼淚,男人伸出手去避開她的頭紗輕輕擦拭她臉蛋上的淚珠,“別哭,妝都哭花了,醜。”
她又氣又笑,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還不忘損她!
楊真真抿抿嘴,臉蛋微紅的點頭,“我願意。”
他們在一起不過三個月,經曆了這麼多事,終於能站在這裏宣誓。
無論未來會遇到什麼,她都不會離開秦慕言的,永遠都不會,但她並沒有想到,他們即將要麵臨的事,有多殘忍。
她以為自己會永遠信服這個誓言。
秦慕言垂下頭去,薄唇微勾笑得像個孩子般,“楊真真,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不能哭,更不能難過到不吃不喝。”
她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哭著點頭,一邊的修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楊真真就穿著婚紗和秦慕言走出去,站在教堂外的草坪上,仰望那抹明亮的太陽,微閉雙眼,感受著片刻的溫暖。
秦慕言側過頭去,透過那層白色的頭紗望著她微揚的小臉,嘴角掛著一絲悲愜的笑。
後天,她就不會再這樣笑了,真想,把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他站在楊真真身後幾步之外,拿出手機來拍下她穿著婚紗看太陽的背影,唯美浪漫。
遠處,米樂站在大石柱下怨恨的望著那刺目的一幕,雙手緊捏成拳,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準備離開,剛一轉身就看見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她身後,她嚇得尖叫一聲差點摔在草坪上。
驚愕的看著麵前的冷麵男人,有人突然站在她身後,肯定是被嚇到了的。
譚嘉樹冷眸掃了一眼她手裏的手機,手機頁麵還保持在拍照上。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是誰?拍他們做什麼?”
S市人?
她擰擰眉,站起身子拍掉屁股上的草屑,“你又是誰?我愛拍誰就拍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譚嘉樹劍眉凝起,“我看見你在拍他們。”
他伸手指著不遠處的楊真真和秦慕言,眼底劃過一絲清冷。
米樂心虛的低下頭去,“我喜歡拍怎麼了?又沒有拍你!”
他冷著臉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手機,米樂愣了一秒後伸手去奪,差點沒站穩又摔一跤。
“你這人什麼意思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樣是非法掠奪!我可以告你!”
譚嘉樹沉眸望著她手機裏的一張張照片,全是楊真真和秦慕言的。
“喜歡拍他們是嗎?你的愛好還真是奇葩,偵探?狗仔?”
什麼?
米樂呆滯的望著他,單手叉腰,“我是……秦慕言的女人!我來抓/奸,怎麼了?”
秦慕言的女人?抓/奸?
譚嘉樹差點嗤笑出來,他知道誰都有可能出/軌,就他秦慕言不可能,況且,出/軌的對象居然是楊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