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秦慕言一記冷眼射過去，聶局長差點沒忍住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忙不迭的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沒有沒有，秦少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請。”
秦慕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走上前時在聶局長身前停下腳步，聲音低沉：“就喜歡聶局長這種說一不二的人，事成之後少不了聶局長的好處。”
聶局長頓時笑開了花兒，推開兩步帶著秦慕言走近探監室。
探監室內，白燕比前兩天更加的滄桑了，她瘦的隻剩下皮包骨，臉上也沒有昂貴的護膚品化妝品的裝飾，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看上去跟同齡人相差無幾。
她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玻璃窗外的男人，眼底冒著無盡的恨意。
“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的是嗎？”
秦慕言褪下身上的大衣遞給伯西，嘴角勾著一抹冷笑，邪氣的眉眼間帶著絲嘲諷。
“對，沒錯。”
他的話刺激到了白燕，她‘啪’的一聲拍桌站起來瞪著秦慕言，那眼神就是想把秦慕言殺死。
“秦慕言！你這個逆子！虧我養你二十多年，沒想到你的野心這麼大！”
男人一隻手的食指放在桌麵前輕輕地敲擊著，一聲一聲的傳到了整個探監室，這是一間沒有隔音的探監室，兩人說什麼做什麼也不需要電話。
他勾起邪肆的冷笑，忽而抬起眸子落在白燕的怒容上，“是嗎？二十年前若不是您，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麼一想，我的確還要感謝您。”
“秦慕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秦氏集團總有一天會在你手裏倒閉，到時候你就等著被世人咒罵恥笑吧！哼，這二十年來我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你就跟你媽一樣！”
她嘶吼出聲，暴怒下青筋冒起，眼神犀利中帶著怨恨。
好像這二十年來，她是真心對待他一樣。
秦慕言抿著薄唇輕笑一聲，黑眸中閃過一絲陰鶩，勾起唇角冷漠的落在白燕眼底，“這麼肯定秦氏會死在我手裏？是因為看到了你的寶貝兒子，秦歌是嗎？”
話音落下，整個探監室頓時安靜下來，白燕眼神閃躲的低下頭，心裏一陣發慌。
她現在還不能讓秦慕言知道秦歌就在S市，雖然秦歌現在是QG的總裁，但在黑道秦歌還不是秦慕言的對手。
她咬了咬牙，驀地抬起頭怨念極深極濃的瞪著秦慕言，冷笑出聲，“是，秦歌就在你身邊，他每天晚上都會化作厲鬼來你床頭跟你哭訴，我的好弟弟，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殺了你哥......”
秦慕言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掌‘砰’一聲狠狠的砸在桌麵上，一雙眸子染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怒火在一瞬間爆發，白燕在玻璃窗裏笑得很肆虐，像個瘋子般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脖子都因為差點笑岔氣而爆出青筋。
“怎麼了？害怕了是嗎？心虛了嗎？秦慕言，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會踩進泥潭裏永遠都出不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腦海中閃現出無數個秦歌的笑容，那天在拳擊館見到秦歌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二十年來所有的付出全都付之東流。
今生最大的敵人，就是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