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四麵八方的眼神,讓楊真真感到從所未有的壓力,像是溺水時,周圍的水無孔不入的灌入全身。
秦歌渾身濕透的抱著同樣濕了身的餘笙,脫下西裝裹在餘笙身上,她臉色慘白嘴唇都被凍成了紫青色,溫泉裏是熱的,但一出來過後被風一吹就冷的發抖。
秦歌聽著周圍響起的議論聲,抬起黑眸掃過一邊臉色不正常的楊真真,眼底一片陰鶩。
“馬上叫救護車,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抱起餘笙跑了出去,眾人對著小臉微白的楊真真指手畫腳的,一個個的眼神像是針一樣密密麻麻的插在她身上,不見血卻渾身都痛。
所有人都離開了溫泉酒店,楊真真擰著眉心站在那裏遲遲沒有走。
有一件讓她很疑惑的事情,剛才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現在想想還真是細思極恐!
她明明記得自己掃餘笙下盤的時候是拉著餘笙的手的,餘笙不可能摔進水裏,最嚴重都隻會站不穩倒在地上。
怎麼會掉進水裏呢?腦子裏麵突然間回想起她掃餘笙下盤的時候,餘笙用力推開了她!
餘笙是故意的!
她故意倒在溫泉裏麵,她知道自己不會水所以在跟秦歌賭?!
賭秦歌會來救她,賭秦歌會抱著她離開這裏。
秦歌走的時候那個眼神,明明就是在怪罪她,還有公司員工的對話。
真是一箭三雕啊!
晚上九點多,楊真真穿著深V禮服走在路燈下的馬路邊,腦海中全是餘笙掉進水裏的那一幕。沒想到餘笙竟敢用自己的命來打賭,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條命就真的沒有秦歌重要嗎?
‘滴滴——’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穩穩停在她身邊,楊真真正在沉思,被車鳴聲嚇了一大跳。
捂著小心髒扭頭看著那輛法拉利,小臉白了又白。
譚嘉樹抿著唇推開車門下去,疑惑的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禮服,“你怎麼穿成這樣?!”
本就是冬天了,楊真真就穿著一件深V長裙,肯定是冷的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嘴唇都凍紫了也沒有發現。
她一直都在想餘笙的事,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凍得毫無血色的小臉。
譚嘉樹脫下身上的呢子大衣披在她身上,“趕緊穿上吧,你都凍成這樣了還要去哪兒?”
“我,參加了公司的宴會。”
她笑了笑拉著身上那件暖暖的西裝,也沒有推辭,畢竟她真的冷得不行了!
“這麼晚了穿成這樣走路回去?你是傻的嗎?趕緊上車我送你。”
楊真真呆呆的爬到車上坐著,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小臉發燙。
“公司的什麼宴會讓你這樣回家?”
譚嘉樹發動車,側過頭看了看楊真真。
她輕笑一聲正想開口,“啊切!”
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震得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感冒越來越嚴重了。
“你怎麼了?穿成這樣又吹感冒了是吧?”
譚嘉樹瞪了她一眼,剛好前麵的小診所還在營業,停車推開車門下去給她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