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季韶華瞪著邵靜儀。
邵靜儀哈哈大笑起來,“我騙你的,行了吧?季韶華,我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慕卿在哪裏,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邵靜儀想明白了,與其苦苦的哀求季韶華,不如拿慕卿的去向來威脅他。
季韶華的指尖抖了抖,除了邵靜儀,估計沒有人知道慕卿在哪裏?
季韶華改變自己的口吻,低聲問:“請你告訴我,卿卿去了哪裏?”
邵靜儀嘶吼著說:“昨天你那麼對我,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的告訴你嗎?季韶華,我們拜過天地,已經是夫妻了,你應該對我溫柔一點。”
季韶華心如刀絞。
沈洋站在一邊,也很心痛。
很早以前,沈洋也認識邵靜儀。
她跟其他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樣,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可現在看到這樣的邵靜儀,沈洋很難受。
她這是在逼華少爺。
拿華少爺的軟肋在逼華少爺。
“不可能。”
季韶華語氣很涼。
“那你就別想知道慕卿在哪裏!季韶華,我知道我是頂著慕卿的名頭嫁給你的,哪怕這輩子我的身份都不能見光,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啊,你眼裏隻有慕卿的時候,你能不能回頭看看,還有一個人和你喜歡慕卿那樣喜歡你。”
季韶華紋絲不動的坐著。
邵靜儀胸口悶得像撕裂一樣的難受。
得不到回應的愛,注定是痛苦的。
可是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不想回頭。
“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慕卿在哪裏?但是我不會輕易的告訴你,除非你對我有求必應!”
邵靜儀說完,也不給季韶華回答的機會,徑直走了出去。
季韶華忽嘔了一聲,從嘴裏噴出了血。
“家主!”
“我沒事。”
季韶華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寫滿了憂傷。
沈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家主是一個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默默拓下來的人。
再多的苦,再多的疼,他也不會說出來。
昨天家主稀裏糊塗說的那些話,恐怕是家主這輩子說的最讓人心碎的話。
沈洋咬咬牙,說:“家主,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知道你一直都堅強,但是不管再堅強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你累了,可以停下來歇歇。”
停下來歇歇?
不可能,他還要去找他的卿卿。
“沈洋,去查,動用一切關係去查,結禮的前一天我還見過慕卿,包括婚禮那天,她都一直在的,從婚禮那天查起。”
“好。”
邵靜儀不肯說,那麼他就自己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隻要做過事,都會留下痕跡的。
話雖如此,可季韶華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慕卿安排的如此縝密。
不,應該是他放鬆了警惕。
他信她……
可她卻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她甚至可以為了讓別的女人跑他的床,給他開那樣的藥。
想到這裏,季韶華的拳頭狠狠的攥起來,關節咯咯作響。
他這一生啊,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一個慕卿啊。
可是她卻一絲機會也不給他。
關家。
慕卿在關家祭祖後,關平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讓她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她帶見關家的人。
慕卿其實還是很疲憊的。
她到房間裏就倒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