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還未現出，係統就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勁的壓迫感，瞬間驚慌了起來，身子控製不住的想要顫抖。
他來了，他又來了！
“可惡的塵靈仙人，你煩不煩？”係統破口大罵，這是係統唯一可以排解自己慌亂的方式了。
大罵，罵的聲音越大，就越是不怕。
“當然是不煩的。”一個白色身影在空中顯現，美的不可方物，他微笑著看著係統，“把瘟疫收了，聽話。”
這瘟疫的源頭塵靈仙人已經找到。
隻是係統的速度更快，言許已經被係統關押，所以塵靈仙人來找它。
凶屍對著係統低吼了兩聲，獠牙露出，凶狠異常。
“做夢！”係統被凶屍挑的火氣上來了，也跟著呲牙咧嘴道。
自從塵靈仙人將小寶製造成了係統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兩個的命運就綁在了一起。
塵靈仙人死，係統可以活，係統死，塵靈仙人的壽命會被縮減一半。
但係統所造下的殺孽，卻要全部算在塵靈仙人的頭上。
這次瘟疫造成的死亡人數已經不隻是數字那麼簡單了，每一個人的死亡，都會化作業火在塵靈仙人的生命力灼燒。
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就像是凶屍造成的死亡，痛苦也會同樣加注在它的身上一樣。
“小寶，你要聽話。”塵靈仙人上前一步，沉聲道，“她不想看你殺這麼多人。”
“閉嘴！”係統像是被觸及了什麼痛處，“你別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懂！”
“是啊，你是塵靈仙人，是當時所有人眼中的救世主！可你知道她都經曆了什麼嗎？”
塵靈仙人的身子顫了一下。
係統繼續怒吼道，“你知道她被欺辱的時候有多痛苦嗎？！她死了，她早就已經死了，如果娘親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和我一起報仇的，一定！我要殺光玄冥大陸和鬼界的所有人，所有導致娘親死亡的地方，我都會摧毀！”
說到最後，係統近乎狂吼。
這股恨意從它的生命在這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刻就產生了。
它要報仇，它要為娘親遭受過的所有痛苦報仇！讓那些人，以及那些人的後代付出代價！
“塵靈仙人，你是個懦夫，我這輩子都不會認你！”
說完，係統就跑了。
凶屍想去追，卻被塵靈仙人攔下了。
看來，小寶依舊是恨他的。
也怪他，當時就不該把她一個人留下，否則之後的那些事就不會發生。
沐塵看著塵靈仙人的眸光複雜，“其實你也是想複仇的吧？否則也不會設計出係統是不是？”
說完這句話，沐塵沒多做停留，便牽著清雲離開了。
沐塵對塵靈仙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如何麵對。
父親麼？
可因為父親的疏忽，母親死了，死的那麼慘。
其實，塵靈仙人心裏也是有那麼一絲不甘心的吧？
否則他也不會在母親死後，設計出這麼多的事情，盡管他的初衷已經改變，可當時，他是不是也一心隻想著要報仇？
“或許吧······”塵靈仙人看向天邊道，聲音是說不出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