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頭打量了一眼,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五官很深邃,有種混血的感覺,就是骨骼線條太突出了,給人一種很犀利的感覺。
我往上再看,忽然就對上了他的眼睛,非常犀利的眼神,我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許自怡,這是我哥,滕銘。”滕麗和我說,看得出來她很崇拜她這個哥哥,提起她哥的語氣,異常開心。
“你好,我是滕銘!”滕銘依言,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沒有抬頭,並不知道他一直在觀察我。
“你好,你好,我叫許自怡。”我也伸出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手很涼,像是沒有溫度一樣,我冷了一下,像是觸電一樣,馬上縮回去了。
其實我很想和滕麗說,我沒有多大的想法和你做朋友,也沒有想要認識你的哥哥,但這麼說了,就難免太不盡情誼了。
這邊滕銘依然語氣平淡的開口了,“我聽說你救了我妹妹,我這個妹妹從小莽撞,這次吃了大虧,如果不是許小姐,她可能就沒命了,今天我做東,希望許小姐賞臉讓我請你吃頓飯。”
這個滕銘,話雖然是請求客套的意思,可這語氣,一副不能拒絕的樣子,總想是強逼人吃飯一樣。
滕麗也在看著我,滕銘也在看著我,兩兄妹某個角度還是挺像的。
“這,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上次滕麗已經送禮物給我了,不用再客氣了。”我笑著說道,其實是拒絕的意思。
滕銘蹙著眉頭,看著我,一臉的不耐放,他是不是覺得和女人說話是件很煩的事情?
我心裏偷偷的猜測著,希望他知難而退,打消要請我吃飯這件事情。
哪知道他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她是她,我是我,許小姐走吧,請上車,我已經訂好餐廳了。”
我不忍扶額,這兩兄妹,情商是遺傳的吧。
“走吧,走吧,許自怡,我哥找的餐廳很好吃的。”滕麗慫恿我。
我也不是矯情的人,滕家兄妹也不會怎麼著我,我隻好點頭同意了,然後和家裏來的司機說了一聲,又給家裏打了電話。
一路上,滕麗的嘴巴就沒消停過,話題的主旨就是在誇獎她的哥哥滕銘,從滕麗的嘴裏,我也差不多也知道滕銘大致的情況,從前是在部隊的特種兵,後來離開部隊了,現在負責滕家的海外業務。
為什麼是海外的業務,用滕麗的話說,就是她爸擔心她哥回來之後,他爸租戶沒有立足之地。
看來滕家的形勢也很複雜呀,親爹在防著親兒子,不過滕麗這樣說真的好麼,這樣完全不設防的把家裏的情況告訴我這個外人?
還有滕銘也不管滕麗,就隨她嘴巴巴拉巴拉的說,我有點搞不懂這兩兄妹的腦路了。
不過我確定一件事情了,相冊的事情,不是滕麗策劃出來的,怎麼看她也不像是有這個腦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