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市的雁洋河邊,一個年輕人正在急速奔跑著,濕透的衣服下清晰可見強壯的肌肉。跑了沒一會,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一個猛子紮進了旁邊的雁洋河中。
這一幕剛好被路人看到,他們連忙衝到河邊,看著湍急的河水,有些人在大喊救命,有些人準備下河撈人,而此時的河麵上已經沒有了呼吸吐出的氣泡了。
準備好下河的人剛剛跳下水,遠處的河麵上一個人頭漏了出來,他笑了笑,慢慢的遊到了岸邊爬上去,看著還在河裏撈他的人,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笑聲迎來了河裏岸上的人圍觀,他們一看這個不就是剛剛跳下水的小夥嗎?所有人一下子圍了上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
這時,警報聲響了起來,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警察下車分開人群,看著坐在人群中央的那個濕漉漉的小夥子,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靜靜,靜靜,各位靜靜,小夥子叫啥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引起群眾恐慌的。”一名警察對著那個小夥子說道。
“恐慌?嘿,奇了,我跳我的河,又沒叫你們來救,幹嘛呀這是,告訴你們,我肖鋒就算是死了也是我應得應份的,和你們沒關係。”這個叫肖鋒的男人說道。
警察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什麼人啊,好心當做驢肝肺的,之後,警察疏散了人群教育了肖鋒幾句,讓他留了個聯係方式就走了。
看著遠去的警察和人群,肖鋒歎了口氣,唉,真沒勁,我這麼玩都沒引起特別大的轟動效應,下次啊得想個新招。
想完這些,肖鋒獨自向家裏走去,肖鋒的家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部隊安置房,後來部隊撤離,這些房子就變成了沒人管的城中村,而肖鋒的父親曾經是一名偵察兵,在一次邊境作戰時犧牲了,母親就此落下了心髒病,手腳也變得有些不靈活了。所以,肖鋒從小就成了沒人管的孩子,常年在外瞎混,高中都沒上完就被老師趕出了學校。
肖鋒回到家,還沒開門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他異常熟悉。打開門,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坐在他家客廳,肖鋒認識這個人,父親的老戰友王天樞,父親去世後經常來看他們。他怎麼來了?肖鋒心裏想著。
“肖鋒啊,你回來了,忙啥去了呀,這一天天的也不著家。”肖鋒媽說道。
“媽,我的事情你少管,這位大軍官怎麼想起來我們家了呀?”肖鋒說。
王天樞看到自己被肖鋒認出來了,有些意外,但也有禮貌的站了起來。
“小峰,回來了。”王天樞看著肖鋒微笑的說道。
可是肖鋒卻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肖鋒的母親指著肖鋒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王天樞按下肖母的手,笑笑的揮揮手,示意不要生氣。
走進房間的王天樞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眼前那張巨大的軍人海報若有所思,這個海報是他小時候父親帶回來給他的,也許,那時候,父親的希望是讓他參軍入伍,可是,沒想到,現在自己卻變成了這混蛋樣,想想真是可笑。
房門外傳來了開門和送別的聲音,肖鋒知道是王天樞走了,他有點擔心母親,起身開門走出了房間。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擺弄著王天樞送來的水果和吃的。
“媽,他怎麼又來了?想幹嘛啊!”肖鋒沒好氣的說道。
母親抬頭看看肖鋒,歎了口氣,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個信封,遞到肖鋒的手裏。
肖鋒接過,拿出來一看,一個印著軍徽的宣傳簡章和一張入伍登記表出現在了眼前,是今年夏季招兵入伍的資料,肖鋒一把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呸”一口吐沫塗在上麵。、
“這家夥想幹嘛啊,害死我爸還不夠還想害死我啊!媽,你就應該直接告訴他,這兵啊誰愛當誰當,咱肖家沒有當兵的人,死絕了!”肖鋒罵道。
母親有些激動的站起來,想說點什麼,可是,肖鋒卻沒管母親要說啥,轉身開門跑了出去。
“哐”巨大的關門聲,母親的淚水在門關了之後奪眶而出,看著地上的資料,又看看擺在客廳裏肖鋒父親的遺照,母親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
跑出家的肖鋒衝進了網吧,從身上掏出200塊錢直接摔在了網管的臉上。
“開台機子,老子要好好泄泄憤!”肖鋒說道。
網管看著摔下來的200塊,很快速的辦理好開機手續,扔了張卡到肖鋒麵前
“VIP3號。”網管說道。
肖鋒拿著卡鑽進了包廂裏,帶上耳機沉浸在了槍戰的世界了。這是他發泄的最好方式,每次心情不好,他就會躲到網吧裏打遊戲,各種軍事遊戲,各種殺人做任務,在虛擬的戰場宣泄著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