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照片,裏麵那個小女孩的眉眼確實有幾分和忻向容相似,隻怕就是她小時候的照片了!
就在我為這個發現感到震驚不已,想要問何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沒錯,就是向容讓我來找你的……”
我本來就很緊張了,聽到這個聲音更是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大聲叫道:“誰?”轉頭向旁邊看去,卻看到何證道一臉諷刺地看著我,用手指著我手裏的手機,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那聲音是從手機裏傳出來的。
“我是向容的姑姑……”那個嘶啞的聲音又從手機裏傳出來,不緊不慢,有氣無力,如果她不說是忻向容的姑姑,我還真聽不出那聲音是屬於一個女人的。
“姑姑?為什麼她從來也沒提起過你?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她現在在哪裏?沒有事吧?”
我不知道這個聽聲音有些古怪、自稱是忻向容姑姑的女人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意,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她現在還沒事……她不說讓你在家裏……等我?……為什麼你不在家?……你現在在哪裏?……”那女人又慢慢地說了幾句,聲音慢得讓人心焦,我幾次想要打斷她,不過都被何證道用目光製止了。
我正要告訴那女人我們在忻向容以前住的地方,何證道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用口型對我說出了“店裏”兩個字,然後鬆開了手,於是我便按他教我的告訴那女人我現在在店裏。
“你那個樣子……還到處亂跑……是怕死得太慢嗎?快回來……否則我就不管你了……”那個女人似乎也覺得說話費勁,說完這幾句便把電話掛了。
如果說我先前多少還對何證道心薦芥蒂的話,那和那個古怪的女人通過電話以後,卻是把他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裏是忻向容原來住的地方,樓裏樓外都透著古怪,她自己也很不正常,又有這麼一個古怪的姑姑,那她的話還可信嗎?
“何大師,怎麼辦?那女人要我回去,我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忙征求何證道的意見。
“躲?你躲到哪裏都沒用,她今天晚上還是會找到你!要想活命,隻有正麵麵對!”何證道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正麵麵對?怎麼麵對?我心裏沒有一點底。
不過我也知道何證道說的不錯,昨天晚上我躲到了那個小旅館,不知道怎麼又被忻向容弄回到了家裏,躲是躲不掉的。
何證道從身上拿出來一張符遞給我:“這是我師父給我的鎮屍符,今天晚上你那女朋友一定還會和你做那事,你隻要找個機會把它貼到她的額頭上,她就不能害你了。”
“鎮屍符?向容不是撞邪了嗎?為什麼要把符貼在她身上?”我接過符來不解地問道。
“她撞邪了?”何證道搖頭對我道:“死人怎麼會撞邪?她十八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