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政事議員悄咪咪湊到駐法大使耳邊,百思不得其解問道:“科技如此發達,是否撒謊,一測便知,又何必多此一舉,讓一個憑感官做事的女人來檢測,這結果,能信服人嗎?”
“瓦拉先生,這你可就想錯了,”駐法大使張愛華筆直站立,紳士一笑道,“這一批心理專家,可是國際公認的頂尖標杆。他們隸屬於國際Psychology,不論男性還是女性,都絕對擁護並秉持公平公正的態度,讓善者不受冤,惡者難逃網。我們都知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卻有絕對的責任與使命!”
參政事議員深以為然,卻還是忍不住跑到幾個心理學家麵前吐槽:“這人的嘴巴就像嵌了黃金般,死活撬不出半個字,待會兒估計得愁死你們......”
女心理學家相貌平庸,還戴了副深厚而笨拙的有框眼鏡,走路的姿勢有些類似企鵝。她站在金逸崧身側,言語平淡如水:“先生你好,請解開衣服前三排的扣子。”
金逸崧眸色上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挑眉:“手疼,不想動。”
“......”
女心理學家神色淡淡,長褂下的一雙手臂朝他伸了出去。還沒觸碰到某人的衣服,就被一雙突如其來的大掌攥住,二人無名指中的戒指相互摩擦。好幾天不見,對彼此的思念與日俱增。
曼辭自知騙不過他,象征性地抽了兩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某人置若罔聞,眉頭蹙了蹙:“戴這麼厚的眼鏡,不難受?”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眼鏡被他霸道一奪,故作一本正經的瞄了兩眼:“原來這頂級心理學家的名聲,是靠視力下降換來的。”
眾人:“......”
尤其是還在吐槽的參政事議員,簡直像不經意吃了能夠長命百歲的人生果般,張大的嘴巴能塞得進好幾個雞蛋。
“不是要進行測試嗎?都愣著幹嘛,等我睡覺嗎?”
淩厲的眼色讓靜默的空氣瞬間變得忙碌起來。
成功轉移他們的視線,金逸崧朝曼辭指了指怦怦跳動的心髒,繼續撩撥麵前的小嬌妻:“它在等你,可千萬別.......找錯地方了。”
曼辭臉色一紅,趁人不注意踹了他一腳。這麼多人呢,一口一句情話,還真不怕甜到掉牙呀?
忙活了四個多小時,金燦燦的黃昏臨近,結果顯而易見---金逸崧並沒有撒謊!
張愛華第一時間將測試的結果傳給兩國政府,在了解到他們的航班信息後,便主動邀請,笑道:“在我們國內,有句話叫做接風洗塵。意思就是客人風塵仆仆而來,作為主人家,理應好好招待客人。”
高度緊繃的神經得到鬆解,又向往法國浪漫的首都巴黎的心理學專家們,在聽到他如此紳士又誠摯的邀請,自然不會拒絕。
嘭---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聲重物摔落地麵的聲響。金逸崧毫無征兆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出的氣息時重時輕。
眾人麵色大驚,焦急忙慌湊過來查看情況。隻見曼辭動作熟練檢查他的眼球和體溫,再俯身確定他脈搏的跳動頻率,一係列的檢查後,這才朝張愛華道:“沒事,睡眠不足加上沒有正常飲食,導致身體出現暫時的貧血。”
睡眠不足?飲食不規律?
一雙雙探究又莫測的眼睛相互對視,都露出一副難以形容的詭異之色。尤其是心理學家們,這次的電流互感器可是極其耗費體能的。
“那……要不要送醫院?”
參政事議員舔了舔幹巴巴地唇角,下意識磕巴問道。
曼辭朝眾人看了一眼,神色淡淡搖了搖頭:“忙活了這麼久,想必大家都餓了吧,都去吃飯吧,這裏交給我照顧就好。”
言下之意,他沒有任何大問題。
張愛華放心不下,征詢她的意見:“要不要多派幾個人手協助你?”
“可以,”曼辭隨手指了指正在發呆的參政事議員,“就他吧。”
眾人悉數離去,徒剩下他們夫妻二人時,曼辭拽下假頭套,掄起拳頭朝他就是一拳:“還裝?奧斯卡影帝都沒你會演戲。”
躺在床上的某人動了下,雙手枕於腦後,神色悠哉屈起半條腿:“不怕監控拍下來?”
“你連駐法大使都敢收買了,還解決不掉一個監控?”
這話,聽著不像褒,倒是貶義居多。
他翹起唇角,一把將曼辭拽到身上,緊緊抱住。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實踐在自己身上,還真是如此。
曼辭埋在他的胸口,把玩著某人的指腹:“你還真不怕他們會將你送去醫院?”
“都是一群人精,倒是瓦拉,看起來傻乎乎的。”
曼辭忍俊不禁笑了笑。試想一下,倘若重點看護的嫌疑人在這裏出了事,一旦送進醫院,必定會傳得沸沸揚揚。上麵要是追究起來,誰也脫不了幹係。
大掌揉了揉小嬌妻絲滑如綢的長發,一雙冰冷的深眸因她的笑容而逐漸被融化,聲線溫柔如山間清風:“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