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的入口,找到了嗎?”
林夕戴著一頂血紅的歐式花帽,麵無表情看了齊永一眼,冷嘲熱諷:“不殺金蕊清,卻將不必要的精力浪費在找尋北極入口中,你還真是耐得住!”
“林小姐,”身旁的男人西裝革履,似笑非笑間,含著淬了毒的長刀,“當年要不是清者在,你早就一命嗚呼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我一向冷酷無情,他人休想利用救命之恩來綁架我。”
“那你怎麼不說說你的那位鄧醫生?”
“找死!”
“齊憶瀟,”齊永皮笑肉不笑走到林夕麵前,“你身為晚輩,不該如此目無尊長,快向林小姐道歉。”
被喊做齊憶瀟的男人配合著躬身,朝林夕鞠了躬,眼底卻染滿不屑與輕蔑:“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林......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你們父子兩個,還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林夕譏諷一笑,旋即憤憤然離開。既然各自的目的不同,那就不必再與謀了。
窗台上的一盆鶴望蘭被冰冷的雨水和潮濕空氣所侵蝕,淡藍色的花蕊早已不見蹤影,病懨懨垂著腦袋。
“養父,如此與林夕撕破臉皮,恐怕她會擅作主張,破壞我們的計劃。”
齊永將鶴望蘭抱在懷中,以陰冷沉寒的異能灌入它的根莖部位。不到片刻的功夫,鶴望蘭便開出一朵奇異又妖嬈的花苞:“無妨,魔高一尺,道必高一丈。”
新學期開學,我依舊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他的屁股後麵。
從高一的教學樓前經過,粉嫩的牆壁映照出好多張稚嫩又活潑的麵孔,陌生的環境使他們異常緊張又興奮。受他們的感染,我也忍不住憧憬接下來的高二生活。
察覺我內心所想的某人邁上專屬於高二的藍色教學樓,隻三言兩語便擊碎了我的幻想:“這個學期期末結束,成績排在最後的,會被踢出文科七班。”
這個消息,恍若晴天霹靂,將我的腦袋炸得黑煙冒起。
不過,我似乎漏了什麼細節。
看到他好不驚訝走進文科七班的教室,我才後知後覺,拽住他的手臂:“你、你怎麼知道......”
他怎麼知道我悄咪咪修改了他填報的分類學科?並且這個事情,除了我和路博文,誰都不知道。
他神色淡漠睨了我一眼,用兩個字來打發我:“直覺。”
緊接下來,我的腦中一直在嗡嗡作響,不斷充斥著一群花癡迷妹的邀請聲---
“尚同學,聽說這是你的專屬位置,我們特意給你留的。”
“還有金同學,這次按照成績排名分配位置,你的我們也預留好了。”
我沿著他們捂嘴偷笑的視線看過去,頓時咬牙切齒,怎麼還是倒數第一排?
成績排名倒數,就會被丟出文科七班!
成績排名倒數,就會被丟出文科七班!
成績排名倒數,就會被丟出文科七班!
這段話,如同魔咒一般將我困堵在死亡的邊沿,好似下一秒,就會被埋伏在火海中的烈焰燒成灰燼。
肩上搭了雙手,將我從細思極恐的可怖情景中拽了回來:“開學第一天,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
我委屈撇嘴,抱著白羽放聲哀嚎,將心底的恐懼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