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裏錯了,總之想通了就是好事。
我湊過去,問她:“你打算怎麼做?”
“還沒想好。”
我‘哦’了聲,某人將自己髒兮兮的衣袖遞到我麵前,卻突然吟起了詩歌:“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白羽你去哪裏?”
“搶人!”
氣呼呼的白羽如離線的箭一般飛馳離開,我擔心她會受傷,正欲跟過去,卻被某人一把扛在肩頭,出了將軍府:“你快放我下來,白羽有危險你沒看到嗎?”
“龍照不會讓那個女人傷害她的。”
掙紮著上了馬車,卻因他這句話給頓住了:“你的意思是說,龍照早就認出了白羽?”
他沒答,隻側靠在一旁,對車夫吩咐:“回府。”
我貓著身子湊到他的懷中,一把奪走堪堪拿起的書籍:“什麼時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如果真是這樣,龍照剛才一直就是在演戲?”
他用鼻音哼了一聲,算是回應。闔眸,閉目養神。
可龍照為什麼要演戲,直接戳破明玉的謊言不是更好嗎?
實在想不通,便將問題拋給某人。可這個家夥,不論我怎麼喊他,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死樣子。
事關白羽,我堅決不能妥協。瞥見被他上車後就扔在角落中的清瀾色外袍,髒兮兮的袖子的確有些慘:“我給你做件衣服吧?”
條件過於誘人,某人終於舍得從‘沉睡’中挑起半塊眼皮:“這是作為妻子的分內事,不能成為交換條件。”
“......”
勉強壓下不滿,紅著臉再次開條件:“從明天起,陪你去執行公務?”
自從生了女兒,所有的重心都在她身上,壓根沒心思陪他到處跑。他倒是什麼都沒說,隻是一到晚上,就會想法設法從我身上討回來。
舊痕未消,新痕猛添!
“你許久未上崗,的確是該回來掙奶粉錢了。”
“你不是在掙嗎?”
“我隻養你,不包括初虞。”
“可那是你女兒......”慢著,我對上他的眼眸,笑意逐漸蔓延開來,“你剛剛說,初虞?那是女兒的名字嗎?”
謝天謝地,女兒出生的第七個月,終於擁有了專屬於她的名字。這個愛拖遝的父親,終於做了件像樣的事情。
“哪個初?哪個虞?”
掌心落下這兩個字的筆畫,娥眉忍不住高高蹙起,“初字還好,可虞也太難寫了吧。”
兒時寫自己名字寫出了的陰影,可不想女兒像我一樣,被名字難得團團轉。
還沒等我抗議完,某人直接將我抱下車,腳步迅疾進了府邸。喚作從前,我會開心得一夜睡不著。可現在,我隻想低調做人。而且我很想知道,這大半夜了,怎麼都還沒睡覺,哪裏都能遇到府中人?行禮後,還抿著唇偷笑。
“尚峻茂!”
“繼續喊,等下可就沒力氣了。”
他臉不紅氣不喘說著,芮芮和小毓恰好迎了上來,聽見這句話,紅著臉告退。
“我、我要跟女兒睡!”
“她早睡了,你想吵醒她?”
燈光映落在初虞恬靜的臉上,搖籃輕輕擺動,髣髴是一首無聲的搖籃曲,伴著她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