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早有預謀的白羽和路博文相互對視一眼,開始布置自己的陰謀:“把這個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兒念了。”
對老婆的‘三從四德’!
三從: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講錯要盲“從”;
四德: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花錢要舍“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記“得”。
我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們計劃好了,畢業才領結婚證。”
“遲早的事,對吧,尚天才?”路博文今晚真的放開了,不管不顧質問,“便宜都占完了,不會是後悔了吧?”
“你胡說!”
抓了把堅果,怒氣衝衝砸向他。
尚峻茂一把扶住險些要栽倒的我,掀起一片眼皮:“還有其他的嗎?”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他們怎會輕易放過他。
“不愧是天才!”
白羽拎著兩杯顏色極其詭異的‘酒’走過來,臉上滿是狡黠的笑容:“喝完再念。”
我嗅了下,胃部一陣翻滾,強忍著不適:“我來喝吧。”
“沒事。”
大掌攥緊我的手,又桎住我的動作,動作迅速將兩杯‘酒’一飲而盡,嚇得我喉頭一陣緊縮,神色匆慌:“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不想吐?要不要我拿些消食片過來?”
“金蕊清!”
低沉的聲線如清風朗月,撩起我的心湖,一陣滌蕩:“我、我在。”
“你追了我多少年?”
“十八……”
“喜歡我哪裏?”
“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水晶吊燈晶瑩閃亮,折射出一道炫目又精簡的光芒。
是枚戒指!
我掩著唇,驚喜萬分,喉嚨也翻湧著一陣又一陣的不知所措。看著他單膝跪地,掌中托著一枚幽藍得深如大海的戒指,上頭還紋刻著一束栩栩如生的虞美人。
“清兒,別發呆,快回答啊。”
“我……”
“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給我們使眼色。”
小氣又腹黑的尚某人狠狠瞪了眼白羽,記下這個仇。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冰涼的戒指套入右手的中指上,居然剛剛好。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這段時間不會就一直在籌備這個求婚吧,還有這枚戒指,今早出門還沒有,現在……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在眾人的哄鬧聲中,他也配合著蜻蜓點水吻了下,漫天繁星點點,比不上他眼底的星光璀璨。嗓音磁軟又鄭重,對我許諾著丈夫對妻子的‘三從四德’。
夜已深,空中徒餘三兩點並不清亮的星子。飄窗旁的紗簾不停浮動,與暈黃的床頭燈交相輝映。
尚峻茂小心翼翼起身,用被子將懷中的丫頭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漏進一絲風。俯身親了親光潔的額頭,旋即離開。
“你不該在這裏抽煙。”
一樓客廳,掩映在夜色中的黑影低垂著頭,正吞雲吐霧:“抱歉。”
尚峻茂撳開夜燈,映照支帆清冷又落寞的五官,手臂動了下,撚滅手中的煙蒂。
他沒再說話,從冰箱中取出兩瓶酒,扔了一瓶給他:“我家丫頭有輕微的鼻炎,聞不得煙味,你以後也不要在她麵前抽。”
哢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