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他是我的竹馬,我的未婚夫,也是我未來的丈夫。
昨夜,我半夢半醒時,聽到他在耳邊低語:“你要的愛和感動,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給你。”
外人眼中對他的評價。永遠都是一層不變的冰山。可隻有我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已將所有的熱情和耐心給了我。
這顆心一旦交付,便是永生永世!
預選賽舉辦時間為三天,也就是說這三天,我可以隨意安排。如若要外出,得在廣自貞的陪同中。
昨天為了不被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所有的對外移動設備都被我切斷了。
如今重新開機,數不清的短信和電話紛至遝來,而且還來自同一個人——白羽!
還沒來得及翻看曆史消息,鈴聲再次響起。我忙撫著被嚇到的心髒,接起電話的刹那,那頭滿是哭腔的聲音震痛著我的心:“清兒……我被綠了……”
什麼!
“不,應該說是我插足了別人的感情……”
“你先別哭,慢慢跟我說清楚。”
昨晚,龍照帶著白羽去一家五星級酒店吃飯,過程中他去了一趟廁所,手機忽然響了。上麵的備注,讓她頓覺晴天霹靂——fiancé!
這個法語詞,是我時常在她耳邊念叨的,意為未婚妻!
龍照在法國居然有未婚妻!
接下來,一向性格耿直的白羽,自然而然開始逼問龍照,而龍照也承認確實有這麼個人存在。隻是那隻是他們家族定下的,他並不喜歡被捆綁的婚姻,為了擺脫他們,這才來了中國。
我太明白白羽的感受,幾世幾劫,她對龍照是命中注定的愛。因為全身心投入,因而更加在乎。而龍照又太過於優秀,令自小生活在單親家庭中的白羽帶著深切的自卑。敏感和脆弱交織,時間長了,就會因為一個導火索而全麵爆發。
可現在,並不是盲目發泄的時候。
“白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也不知道……”
算一算,從酒店跑出來也已經有好幾個小時。著了身漂亮的禮服蹲在路邊,引起不少有色眼睛的駐足。
正對麵有家24小時的餐館,淺淺的光線打過來,映照一張蒼白又無力的麵容。
我抿了抿唇,告訴她:“白羽,現在聽我說。擦幹眼淚,去對麵那家餐館點一份小米海參粥和烏雞肉拌麵,吃完後回望月湖公寓,蒙上頭大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明白了嗎?”
望月湖公寓就是我跟峻茂哥哥的溫馨小屋。
“好!”
掛斷電話,我從通訊錄中翻出龍照的聯係方式,秒接:“清兒,白羽不見了,我找了她好久,都找不到……”
他在那頭急得團團轉,髣髴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體內流失。
“鄧肯老師!”我用著最平緩的語調,卻吐出最陌生的名字,打斷他,“請你將與白羽相識相知相愛的感受,逐一告訴我。”
那頭錯愕了許久,有些不解:“什、什麼?”
又是靜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感覺就像是藏在靈魂深處的某樣東西,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碰撞了出來。或許,那就叫做愛的火花。”
又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從住的地方到學校有些距離,他一向開車。可那天,偏偏心血來潮騎了山地車。好巧不巧,選擇了一個不常拐彎的地方,一向自詡飛車技術極好的他,那天車胎忽然打滑,這一滑,就滑出了一段感情。
遊玩校園後,他認定了她,便迫不及待要了她的聯係方式。剛開始有些急迫和緊切,不知該與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聊什麼,生怕說的話不和她的心意。
每成功發出去的話,都是他刪刪減減又深思熟慮後才敢發的。慢慢地,她會跟他開玩笑了,還吐槽他說話生硬,打包了一份表情包給他。
“喂,我明天休息。”
她喜歡這麼喊他。
看到消息的第一刻,他又驚又喜,在房間裏狂歡了許久,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機會來了?
琢磨了大半個小時,將整個上海的遊玩攻略都看了一遍,愣是不知怎麼安排。於是乎,就敲響了侄子的門。
他可是在情場裏遊刃有餘的浪子一枚,追人的手段肯定一流。這小子名不虛傳,直接手把手教授:“第一,你們的關係尚未明朗化,這就說明你還在她的考察期之中,這期間你的言談舉止,都會成為對方考察的標準。假如這姑娘真對你有意思,那麼此刻應該正處在抓耳撓腮的焦灼中。”
他聽著支帆的建議,敲打著鍵盤:“嗯,我明天也沒有課。”
“……怎麼那麼晚才回?”
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