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他故意拿以前的事來逗我,掄起拳頭朝他就是一砸:“不許你再提!”
的確,第一次給虞兒洗澡的時候,我緊張得都快要昏厥了,不知從何處下手,要不是有專門的人指導,我估計會成為天底下第一個因為此事而險些害死孩子的母親。
這麼想著,又忍不住朝腹部上看,滿心惆悵:“都那麼久了,怎麼還是沒有懷上……”
尚某人眉毛微挑,促狹一笑:“聽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怪我?”
“你那麼忙,哪裏敢怪你?”
還有,誰讓你轉過來的?
可當看到他傷痕累累的腿時,心底所有的嗔怒都煙消雲散了,更多的是心疼。
尚峻茂見我低垂的視線,自然猜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不想讓我難過,便用大掌捂住我的眼睛,在耳邊戲謔:“現在是誰在耍流氓?”
我耳後根一紅,拉下他的手,以一己之力將他壓在白色瓷牆上:“你今天跟班傑明說了什麼?”
他促狹一笑,挑起眉角,似在籌劃著什麼陰謀詭計:“真想知道?”
指腹捏抬起我的下頜,舉止故作輕佻。一個旋身,將我壓在冰涼的牆壁上。
我頂著緋紅的臉點了點頭。比賽結束後,他連傷都沒處理,就跟著班傑明獨處一個多小時。二人出來後雖表情沒啥變化,可我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就在我沉思之際,某人單手便除去我的長裙,其他的遮蔽物也像買一送一那般被他輕鬆搞定:“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怎麼什麼事到他口中,就變成講條件的了?
“你……住手……”
抵抗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可就是不想讓他得逞。
“你不是一直想要虞兒回來嗎?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這人,怎麼老是這樣。明明是自己的條件,還非要拐著彎兒滿足我。
長臂將我穩穩托起,隨後的動作又快又急。身後是冷冰冰的冰山,身前是熱融融的火爐。雙重交織之下,竟多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到最後,顛簸的速度越來做快,我怕他的手臂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便催他快點。
某人忽然反其道而行,輕柔慢磨,咬著我的耳垂,不斷低語著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話,還要我跟著他一起說。
我羞得不像話,自然不肯。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胸前,旋即沾在我們嚴絲合縫的地方。
他始終不給:“你現在離虞兒就差一步。”
我被磨得丟盔棄甲,一氣之下,在他胸口撓了好幾下。
看著胸前多出來的傷痕,他無奈輕笑:“以前追我的時候,膽子比天還大,怎麼如今幾句話,倒是把你嚇得都快要謀殺親夫了?”
那也不看看是哪一些話?
我濕紅著眸眶,想當然以為:“你從以前就不喜歡孩子,幾乎都每怎麼抱過虞兒,這次又故意這樣拖著,是不是……”
“我抱你就好。”
他逐漸加快動作,又猛又急,心滿意足後這才舍得開倉放糧,“你才是與我過一輩子的人,將你的時間分撥出去本就是我不願之事。若非你想,我永遠不想你承受分娩的痛苦。”
怕我著涼,簡單替我擦了擦身子後,單臂扛到了床上。空調的涼風呼呼吹著,我埋在他的懷中,又累又乏,可又不想睡:“你會不會怪我執念太深?”
“是有點!”被我砸了幾拳後才老實的某人,“可我就喜歡你的執念。”
我滿臉傲嬌哼了兩聲,戳著他的胸口:“要不是因為我的執著,你這輩子注定孤獨終老了。”
“不會的。”
我一愣,逐漸張牙舞爪:“你還敢娶別的女人?”
隻要一想到他會喜歡其他的女人,還跟人家做這種親密無間的事情,心裏就像壓了塊大石,堵得發慌。
鼻尖被捏,緊接著傳來他好笑又無奈的聲音:“胡思亂想什麼?我的意思是,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那你為什麼當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
終於問出來了。
這個困擾了我許久的問題。
尚峻茂俯身親了親我的眼皮,喉頭上下滾動:“因為怕。”
怕自己什麼都做不好,辜負了小丫頭的情意,到最後連一句問候都成為奢侈。
我摩挲著下頜,感慨:“原來天才也有自己的煩惱,而且這個煩惱還是我!”
他笑,配合著我的表演:“是,這下滿意了?”
“還不夠還不夠。”我稍做嬌羞狀,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也要你追我一次。”
“好。”
這也太爽快了吧。
“你……確定聽清楚我說的話了?”
長臂摟緊我的腰肢,輕撞了下我的腦門:“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我訥訥應了聲,剛閉上眼,忽然才憶起某件早已被我丟到九霄雲外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班傑明究竟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