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得神清氣爽的唐晚晚在竹一的服侍下更了衣,挽了發,準備往翰竹軒出發。臨走唐晚晚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瞧我這腦子,竹一,咱們去旁邊的飛羽閣叫上華裳吧。"竹一瞧著還有時間,便應了聲跟著唐晚晚朝飛羽閣走去。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了同樣剛出門的曲華裳。
"晚晚?"曲華裳有些驚訝唐晚晚先過來找她了。唐晚晚嗬嗬一笑,"華裳,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去翰竹軒可好?"曲華裳柔柔一笑說道:"自是極好的,本來華裳還想去叫著晚晚呢,沒想到倒是晚晚先行一步。"唐晚晚眨了眨眼回道:"無妨,咱們走吧。"說完挽著曲華裳的胳膊往東邊翰竹軒走去。竹一在身後看著自家小姐有說有笑,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裏有些擔憂,她總覺得小姐和這曲華裳走的太近沒有什麼好事,但是她又不能綁著小姐不去和任何人來往,隻能幫她盯著些。反觀和竹一一同在後麵跟著的曲華裳的婢女輕兒倒是一臉平靜的低頭走著,竹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怕自己多想讓唐晚晚失去了一個知心姐妹,便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了。
好容易走到了翰竹軒,卻是好多官家小姐差不多都到齊了,她們貌似是來的晚了些,因此一進門,就接受了眾人的注目。
曲華裳最先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從唐晚晚懷裏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上前一一行禮。"華裳見過諸位姐姐。"
"喲,這是哪家的大小姐,真是讓我們久等了。還給我們行禮?我們恐怕擔當不起呢。"其中一個滿身貴氣的女子朝曲華裳瞥了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唐晚晚看著曲華裳被她說的要哭了,瞬間就覺得自己是時候挺身而出了。
"喂你誰啊,打扮的像隻花枝招展的野雞,陰陽怪氣的說給誰聽呢!"唐晚晚真的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不過她這番話倒是讓現場的人議論紛紛,竹一拉了拉唐晚晚的衣袖讓她別說了。
"你放肆!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我父親是堂堂文安侯,你竟然還敢說我是野雞,小小一奴婢算哪根蔥,這麼幫你主子說話!"封怡悅氣的臉都變得猙獰了,從小還沒人敢如此對她如此不敬,這賤婢竟然罵她是野雞?!
唐晚晚一點也不怕,衝她吐了吐舌頭,"我管你是誰,華裳是我的朋友,雖然才認識一天,但是有我在,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聽了唐晚晚一番話,封怡悅怒急反笑,"嗬嗬,原來你也是來參加大選的啊?嘖嘖。瞧這窮酸樣我以為你是這什麼什麼裳的奴婢呢。"唐晚晚也不惱,對付這種人,你把自己氣著了就是輸了。"是,我窮酸,您多高貴啊,就怕飛得越高,摔得越慘吧…對了,摔得時候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臉,粉這麼厚,可別都掉光了。"唐晚晚故作擔心的衝封怡悅說道。
"你個賤人!風兒雲兒,給我按住她,我要撕爛她的嘴!"封怡悅衝自己的兩個婢女吩咐道。"是。"風兒雲兒應了便上前準備按住唐晚晚,周圍所有人怕惹封怡悅不高興都不敢做聲,包括曲華裳,也隻是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樣子。唐晚晚自是不會讓她們得逞,剛要反抗,卻聽到一聲怒喝:"夠了!這麼吵吵鬧鬧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