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和曲華裳在四個婢女的看守下往自己的住處走著。“華裳對不起,我本以為她會聽進去道理的,沒想到反而連累你了……”唐晚晚垂下腦袋有些內疚的說道。曲華裳皺了皺眉,“晚晚你不必掛懷,本來這事兒我也有錯,就是你以後別再衝動了。”唐晚晚癟了癟嘴,曲華裳這麼輕易原諒了她讓她有點感動。“華裳你放心吧,我以後會小心的,這次碰上個不講道理的也是倒黴。”曲華裳點了點頭,眼見著到了自己的飛羽閣,便和唐晚晚告了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其中兩個婢女因受元嬤嬤吩咐看著曲華裳,也跟著她去了飛羽閣,其餘兩個去了唐晚晚的瓊雨閣。
飛羽閣內,輕兒給曲華裳備好了筆墨紙硯,拿來了女德放在曲華裳眼前的矮桌上。
“曲姑娘,您慢慢寫,奴婢們在門外等著呈給嬤嬤,別忘了嬤嬤的吩咐。”元嬤嬤派來的其中一個婢女向曲華裳說道,曲華裳沒有言語,默默的跪在矮桌前,抬頭看向那兩人。“這樣你們可否滿意?”
那兩人笑了笑,“您自己心裏清楚就好,奴婢們盼著曲姑娘早日寫完交給我們。”說完便轉身去了門外。
輕兒看著自家小姐這才第一天就如此被人欺負,心裏有些難受。“小姐,不然輕兒給您拿個軟墊?”曲華裳執起筆搖了搖頭,“無妨,痛會讓我更清醒,讓我把那些害我之人的臉記得更清晰!”曲華裳溫柔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狠厲,很快又淡了下去。
輕兒歎了口氣,“小姐也是,非要和那連局勢都看不清的唐晚晚交好,要不是今日她添油加醋,小姐不至於如此,說不定現在能好好的和眾位小姐一起學著規矩。”曲華裳聽了輕兒的一番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倒是手下的紙被她抓起纂緊,忽又用力扔了出去。“以後莫要再言這些。”曲華裳說完,不再言語,又拿起一張紙開始謄抄。輕兒抿了抿嘴,隻得低下頭默默幫曲華裳研磨。
反觀那邊瓊雨閣,唐晚晚同樣被看守著跪著抄女德。“竹一,這元嬤嬤什麼來頭,封怡悅說她爹不是文安侯嘛,怎麼今日還那麼怕她?”唐晚晚見那倆婢女都在門外所以偷偷摸摸的向竹一問道。竹一看了看門外說道:“昨日小姐早早睡下,奴婢怕小姐醒來沒有東西吃便想著去廚房做點糕點,途中聽說幾個掃地婢女嚼舌根,那元嬤嬤原是當今皇上幼時的奶娘,一直伴著皇上長大,皇上很尊敬她,她之前還好,現在越來越仗勢欺人了。”唐晚晚聽完鼓了鼓嘴,“還有這樣的事,皇上的奶娘就可以這樣無法無天了嗎,改日若是能見到皇上一定要好好說說這事,他奶娘這樣別說他不知道,可惡!”竹一怕唐晚晚又要想出什麼幺蛾子,忙和唐晚晚說起了別的。“話說小姐,這三天教習內容咱們今天可是耽誤了一天了,今日是行走姿態,明日是談吐禮儀,後日是整體儀態,小姐可要勤能補拙啊。”唐晚晚聽到竹一這番話拿筆敲了敲腦袋。“哎,進宮走路也要專門學啊…”
“可不是嘛小姐,因為各家小姐在閨中都會通於琴棋書畫,所以才藝這部分需要小姐們私下練習,大選當天這些都是要考核的。”竹一將唐晚晚剛寫完的一張紙拿了起來,雖然她覺得這寫的可以當是作廢了。唐晚晚雙手伸直趴在了桌子上,“竹一你也曉得,琴棋書畫你家小姐哪個拿的出手呢?誰也救不了我了…”竹一用力把唐晚晚扶了起來,“小姐!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不是常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小姐並不是一無是處,小姐先好好抄著,別跪久了傷到了膝蓋。”唐晚晚哀怨的看了一眼竹一,她可能當時腦子被下了迷魂藥才答應來這裏的吧,哎,後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