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你覺得十一點鍾約一個異性見麵喝咖啡合適麼?”我口不擇言,“你男朋友不會懷疑你麼?”
“你什麼意思?”她立刻就有了反應。
“我說我沒空。”我說:“我沒有你那麼閑。”
“我是想為昨天的事道歉,而且我需要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了。”我說:“我本來就不想去,我跟你也不是朋友,我本來就打算送過禮物就走。”
她沒吭聲。
“可以掛了嗎?我還要去可憐地洗盤子。”
“等下。”她居然沒掛,而是有點軟地問:“我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
“我是不是說過什麼過分的話了?”她說:“我昨天真的喝了很多酒,完全不記得了。如果我說過什麼過分的話,你不要在意,我昨天情緒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知道不論她出於什麼原因打給我,會這樣解釋都是必然。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說了什麼。”她小聲說:“我還想為昨天的事道歉。”
“我十點鍾結束。”
她居然很實在地問:“不是十二點麼?”
“你家附近好像有一間咖啡廳,就在那裏見吧,十點半。”
對我來說這是一次很重要的見麵,但對徐妍來說它可能隻是想用來給她男友解釋。
我打算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自己要不要把昨天的事說出口,並且告訴她我喜歡她。我不要求她跟這個人渣分手,當然,我肯定沒這個能耐。
我覺得自己是在破釜沉舟。其實我九點半就可以結束,但我需要回家換身好看點的衣服,洗個澡,刮掉因為失眠而冒出來的胡茬。
快到咖啡廳時,徐妍打來電話,問:“你要加班嗎?”
“我就快到了。”
“是嗎?”她問:“你幾點鍾下得班?我沒看到你。”
“你在餐廳門口?”
“是啊……”她說了一句,又立刻說:“算了,我馬上就到,你先到裏麵等我。”
我在咖啡廳門口下了計程車。
咖啡廳門口停著一輛車,裏麵的人走了下來。
一共四個男人。
他舔著嘴唇,自以為很帥地來到我麵前,說:“約你的是我。”
王武。
我問:“找我有什麼事?”
“你還沒拿到藍卡吧?”
“與你有關?”
他們四個人一陣哄笑,王武說:“是男人就跟我到後麵來,我知道你對我女朋友有意思。咱們談談。”
我點頭,“可以。”
他用手摟住我的肩膀,勾肩搭背,就像我跟他是朋友似的。
咖啡廳後麵就是徐妍家,他熟門熟路地打開了車庫門,盛氣淩人地挑起眼角,問:“敢進來麼?不願意就算了。”
我問:“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醫藥費怎麼辦?”
他們幾個都笑了,他是個有點邪氣的帥小子,手臂上有賁張的肱二頭肌,“你選唄?不想挨打就跪下叫爸爸,醫藥費自理。”
“那進去吧。”說好我就放心了。
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王武開了燈,車庫門徐徐合上。
裏麵有兩輛車,還好都在邊上,我小心點就不會弄壞。還有一些雜物,都是不怕磕碰的。
我一邊想,聽到王武問:“你選好了麼?”
“那就一起來吧。”
“是條漢子喔!”
我知道他搞不清楚狀況,但他很快就搞清了。
他脫了外套,緊身背心外露著半條蚯蚓。
與此同時,我身後有人貼過來,身側也來了人。目標分別是我的膝蓋窩和手臂。
是一群打架經驗豐富的流氓。
我用雙手的手肘推開他們,順便給了那個抄著棒球棍的家夥一腳。
那幾個人有些驚慌,王武衝了上來,企圖按我的頭。
我不想讓他接近我,把他踢到了一邊。
如果是在國內,我能保證我會把他們幾個的腸子踩出來。但異國他鄉,裏麵還有兩個白人和一個黑人,我不受法律保護,隻能盡量點到為止。
這場鬧劇以我把王武的胳膊拆脫臼為結束,他捂著胳膊,狼狽地跌在地上,咬牙瞪著我。
剩下的鼻青臉腫,呲牙裂嘴,但都很爺們地沒有打電話報警。
我的電話響了,是徐妍。
我接起來,她問:“你在哪?我怎麼沒看見你?”
“我馬上就來。”
“嗯。”她又問了一遍,“不過你在哪?”
王武作勢要撲上來,我趕緊給了他一腳,用眼神威脅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