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這一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手腕上的一圈紅痕擦了藥已經不疼了,可她無聊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戳上去,麻麻木木的疼痛感讓她上了癮。
借著沒拉緊窗簾外透進來的月光,祁憐看著自己手掌上的兩條紋路,從左邊一直延伸延伸到虎口處交彙。
聽別人說,這樣的手掌叫做斷掌,也沒其他特別,就是打人格外疼些。
祁憐不禁想,明天賀言會以什麼麵目來上班?
作為賀氏的BOSS,臉上頂了個巴掌印出現,怎麼看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興許她還會被賀言的粉絲們給下各種各樣的詛咒。
祁憐打了個冷戰,拉高了被子遮過頭頂,強迫自己睡過去。
……
上午七點五十五分,祁憐在等電梯,還有五分鍾就要遲到了。
昨天半夜才睡著,早上困的連鬧鍾也沒聽見,她連早飯也沒來得及吃,才堪堪趕上那班公交。
“祁助理早啊!”有人向她打招呼。
祁憐本來有些耷拉著的嘴角,在抬起頭前一刻恢複笑容,溫和的回應,“張助理也早啊,你這是……從家裏來?”
對方拿了十幾個文件夾,都堆到了下巴處,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剛到。
“不是。”張助理空不出手,隻好向上努努嘴,“薇薇安讓我代她去了一趟子公司拿資料,現在才剛回來。”
在使喚人這一點上,薇薇安倒是不含糊。
祁憐越發不好意思了,同為助理,別人都已經出完外勤回來了,她卻差點遲到。
看出祁憐有些發窘,張助理悄悄說:“今天BOSS不來公司,薇薇安也請了假,你稍微遲到幾分鍾不要緊。話說,這還是BOSS第一次曠班,也是稀奇。”
“嗬嗬,真是巧呢。”祁憐莫名有些心虛。
好餓啊!
祁憐想去茶水間找點餅幹什麼的墊墊肚子,結果發現隻剩下了咖啡而已。
要不溜下去買個三明治?她這麼想著,還沒等找到借口離開,這個計劃就被打斷了。
“因為BOSS今天在家辦公,這份關於明天競標的最後決定方案,就拜托祁助理帶過去給BOSS了。”
因為麗薩的囑托,導致祁憐在饑腸轆轆中又暈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終於站到了賀言家的大門前。
她看著打車發票上的金額,恨恨的捏住,這一趟車費,可去了她小半月的夥食費呢!
果然啊,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這句話不是沒道理的。
賀言的家……不,嚴格來說是他的住所,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看著熟悉的大門,且不出意外的沒有還沒有安裝上門鈴,祁憐認命的歎了口氣。
因為賀言很討厭門鈴的聲音,所以他住的地方把門鈴這種東西都給拆掉了。
所以這就意味著祁憐要在門外喊,才能把外麵有人找他的這個信息傳遞進去。
周恒昨晚宿醉,怕回去挨罵,半夜摸黑到了好友家求收留,沒想到竟然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本著隻要臉皮夠厚,對方就一定受不了他,從而達到留宿目的的想法,周恒開啟了半夜撓門嚎哭模式,硬生生的把巡邏的保安都給惹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