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的實在是太猝不及防,最終變成賀言敷著冰袋,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椅上。
而導致這場意外發生的始作俑者祁憐——則是一手拿水杯一手拿紙巾,像個小媳婦似的伺候在旁邊。
“您,要不喝點水?”祁憐把水放溫了,小心翼翼的遞過去。
賀言睨她一眼,不為所動。
祁憐又繞到另一邊,“這冰袋不冰了吧?我給您換一個?”
不常見她這樣俯低做小的模樣,賀言側了側頭想說什麼,結果牽扯到鼻梁上被撞擊到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賀言把冰袋隨手一扔,“哐當”的順著平滑的桌麵溜出好遠去。
祁憐心裏那個虛啊,不自覺的縮了縮頭,她覺得賀言剛才那一下其實是想砸自己的。
“嘶。”賀言碰了碰鼻梁,瞥了一眼飲水機旁還冒著熱氣的泡麵盒,淡淡的問了句,“工作到現在,是該餓了。”
祁憐想否認,可人證物證具在,不容得她抵賴,卻也想挽回一下形象,“也並不很餓。”
剛說完,肚子就又叫了起來,比電視劇裏的背景樂還及時些。
賀言嫌棄的看著那桶泡麵,賀氏給她開的工資很低嗎?要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他可記得上次祁憐因為胃病而躺進醫院的事。
“走吧。”賀言覺得很有必要體現一下,他這個關愛員工的好老板形象,“去吃宵夜。”
祁憐跟著男人,穿過狹窄的小道,在彎彎曲曲的巷子裏繞了好幾個彎,最終被帶到一家燈火通明的鋪子前。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這家店也並沒有受到地理位置和時間的限製,前來的食客還是絡繹不絕。
“這家店的東西還算不錯。”賀言熟練的從身後的五鬥櫃上取過菜單,遞給桌子對麵的女人,“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若是沒有看錯,剛才賀言已經下意識的就要報菜名了,可到底還是沒忘了還有祁憐在。
祁憐莞爾,取過菜單隨意翻看著,對於這家店,她並不陌生,前世作為賀言的秘書,可沒少在這家點過外賣。
“流汁金沙包、南瓜糕、魚香小麥餅、水晶蝦餃……”祁憐順著一頁菜單讀下來,在念到蝦餃的時候,賀言很微小的皺了一下眉頭。
“除了蝦餃不要,其餘都來一份。”祁憐知道他海鮮過敏,就算隻是聽見也會不爽。
賀言鬆下眉頭,又加了兩樣,才讓服務員下去,隨口問道:“你不吃蝦餃?”
還以為是對麵正好連飲食習慣都與自己相同。
祁憐拿開水把碗筷燙了下,習慣性的把筷子橫放在對方碗口,故意說:“BOSS若是喜歡可以再加上,反正是您買單不是?”
“應該的,對員工我向來很寬容。”
菜上來,兩個人吃的安安靜靜,半句話沒有,簡直比坐在一起的陌生人還要冷淡。
祁憐每樣隻嚐了一口,最近太忙沒時間運動,在這大晚上的多吃一口都是罪惡。
看著女人小口抿著食物的樣子,讓賀言想起小時候養過的一隻小鬆鼠,神態模樣與她一般無二,連胃口也不由得好了不少。
“吃好了?”賀言見她沒動幾口就停了筷,以為又是胃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