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夢見被人追趕可雙腿卻怎麼也跑不動,這麼掙紮了一夜,醒來時,隻覺得好像真的同誰跑了一宿。
“你醒了?”護士過來給她量體溫,看到溫度降下去了才露出微笑。
祁憐睜開眼睛覺得光線太刺眼,閉了閉眼抬手想擋擋眼睛,卻觸到了額頭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護士小姐趕忙把她的手拿下來,有些嗔怪,“傷口沒長好千萬不能去摸,容易感染,要是和昨晚一樣發起燒來,你男朋友……”
想起半夜睡的正好時被賀言給叫起來的時候,他那個模樣實在叫人害怕。
“什麼?”祁憐沒聽清,是賀言也在嗎?可病房裏沒有其他人在。
“沒事,他剛剛還在呢,怎麼沒人了?”護士有點不好意思,那個男人雖然冷酷,可真的太有型了。
怎麼就有女朋友了呢?真是太可惜了。
祁憐看見對方打量的目光,有點奇怪,“我臉上有什麼嗎?”
年輕的護士小姐聳聳肩,“隻是覺得你太美了,果然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
她們隻能苦哈哈的熬夜值班,偶爾還得被病人家屬凶,可有的人卻能住在VIP病房裏,有帥哥悉心陪護。
偏偏女主人公還是個大美人,叫人就算嫉妒,卻也討厭不起來。
這麼一對比,叫她們這些庸脂俗粉還活不活了?
祁憐心下了然,溫柔的讚歎對方,“你也非常美麗且有魅力啊,親愛的南丁格爾小姐!”
小護士的眼睛亮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南丁格爾?”周恒站在賀言身邊,奇怪道,“這家醫院的白衣天使真是不一樣,還有英文名?”
賀言陪了一夜,剛才有電話進來怕打擾她的休息,才去了室外。
沒想到短短幾分鍾的功夫,她倒是已經精神大好,還能有心思跟一個小護士套近乎。
那個小護士臉一紅,抱著換下的空藥水瓶就跑了出去。
周恒還向她揮手,一雙眼睛劈裏啪啦亂放電。
“你跟來幹什麼?”賀言掃他一眼,“這麼空不如多去看點書,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怕被人笑話。”
南丁格爾是世界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護士,此後“南丁格爾”就變成了護士精神的代名詞。
這廝連對方來曆也不知道就敢隨意勾搭,遲早得翻船。
周恒感覺自己受到了來自對方第一千零一把飛刀,捂著心口痛苦的說:“你就是仗著我愛你,所有才這麼隨意的羞辱我!”
賀言已經完全不想理會他,尋思著要不出資給他建個精神病院,建好了讓他去當院長也挺好。
被定義成精神病院院長的周少,完全沒意識到對方的容忍已經快達到頂峰。
“小美人,今天感覺好點沒?”周恒已經放棄了對賀言的執念,換了一個樂意配合他的人。
祁憐感激的笑笑,“多謝周少關心,還勞煩您跑這一趟。”
他應該是來找賀言的,可場麵話她卻不得不說。
賀言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之間盡是虛情假意,更多的探究卻落在了祁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