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開門。”賀言敲了三下門,結果裏麵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是睡著了?
賀言剛想先離開,眼角餘光瞥見門邊上露出一個角的東西,撿起來一看,卻是這間房的房卡。
她出去了?
“Excuseme……”攔下一個服務生詢問,結果得到了祁憐在一個小時以前就離開了酒店的消息。
“BOSS,祁憐沒有接電話!”麗薩也聽聞消息趕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打她的電話,結果沒有人接。
賀言坐在沙發上,連大衣也沒來得及脫,眼神沉寂如水,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在這守著,半小時後人還沒回來,立刻報警。”
澳洲治安並不太好,夜晚幾乎是沒有人敢獨身出門的,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
祁憐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林蔭道往外走,可這條路就像沒有盡頭似的,怎麼也走不完。
她想想待會還得自己走回來,還是決定打道回府比較好。
結果在拐了兩個彎後,發現自己迷路了。
周圍是一塊非常大的綠草地,上麵插著很多個十字架,走近一看……祁憐差點叫起來,這裏竟然是一塊墓地!
她想起來,這裏好像被埋葬的是這家酒店的曆代主人,也是被禁止外人入內的場所。
正著急忙慌的往後退時,背後卻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可剛剛那裏應該是沒有東西的。
“你在找什麼,女士?”一個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在此刻顯得萬分嚇人。
祁憐就站在坡麵上,唯一的通路被那人擋住,她隻好往後退。
那個人卻跟著她往前走,被遮住的月亮漸漸的露出光亮,有一縷照到男人的臉上,白的過分的臉和鮮紅的嘴唇搭配,詭異的像是從棺材裏蹦出來的古老吸血鬼。
眼看著那人步步逼近,祁憐已經退無可退。
她知道眼前的是人,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她不應該在晚上出來,不應該闖入這該死的禁區。
一束光從遠處照射過來,精準的落在祁憐身上,亮的她忍不住抬手去遮擋。
那個人是誰?
“祁憐,過來!”黑暗中走出的男人宛如天神降臨,朝她伸出寬厚有力的手掌。
祁憐楞了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擋在額前的手腕就被他拉住,隨後整個人都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來了,沒事。”賀言察覺到懷裏的人在輕輕顫抖,拉開大衣把人給藏進去,轉而對男人開口,“剛才在宴會上沒有跟您交談,真是遺憾,歐文先生。”
眼前的男人,就是剛才躲在一邊偷窺的人,也是多次被賀言拒絕見麵的斯摩根家族的另一位候選人。
歐文攤開手,識趣的後退一步,“別誤會,我隻是看到這位女士一個人在這裏,出於關心,才過來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畢竟,這裏是我的祖先安息之所。”
原來這家酒店也是斯摩根家族的產業,隻是沒想到祁憐誤打誤撞的跑了進來。
賀言冷冷的的看著他,把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了些,低聲問:“他有對你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