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思君不見君,是出自李之儀的一首詞,而這首詞開頭兩句是——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
賀言的意思是他就在附近嗎?
很快就會見麵……
祁憐定了定心神,煩躁的心情稍稍安定下來。
可她也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賀言一個人身上,他得跟歐文周旋,分不開心思,自己必須得想辦法自救才行。
和牆壁一麵之隔的是條街道,如果她能把求救信號送出去的話……可是要用什麼呢?
祁憐捏了捏口袋裏的紙巾,有了一個想法。
……
賀言站在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這家酒店與周圍建築格格不入,醒目的很,而且就在當地警察局隔壁。
“這裏的警察,也和你有交情?”
歐文把口罩往下拉了拉,“燈下黑,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他的膽子是真的大,就像一個高智商的亡命之徒。
賀言邊往裏走,邊看好了酒店裏的其它通道,發現除了電梯外隻有一條樓梯,如果要甩開他們,恐怕得另外一條路才行。
“賀言先生,裏麵請。”歐文打開了門,這是酒店裏麵的一家KTV的包房,可隻有他們這一行人。
賀言點點頭剛要往裏走,結果卻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一個侍應生,一托盤的紅酒盡數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個侍應生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勁的道歉。
歐文使了個眼色,就有人要把那個侍應生拖出去。
“等等。”賀言出聲製止,“小事情而已,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就好。”
那個侍應生也會看眼色,知道賀言可能比較好說話,趕忙就要在前邊帶路。
“那我在裏麵等你。”歐文看向助手,“大衛,你陪賀言先生一起去。”
賀言透過走廊上的玻璃,看見那個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全身肌肉也都處於緊張狀態,看起來隻要他有異動,對方就會立刻攔住他。
“先生,請。”侍應生為他推開衛生間的門。
賀言走進去,看見那個人好像沒打算跟進來,主動說:“你也一起進來吧。”
對方猶豫。
“萬一我跳窗跑了怎麼辦?”賀言嗤笑一聲,脫下外套甩給對方,“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外麵好好守著吧。”
對方接過滿是酒漬的外套,猶豫片刻,還重新開了門進去,“賀言先生……”
一隻腳才剛踏進去,一個花瓶就從他頭上碎下來,碎片混雜著鮮血落了滿地,紅紅白白的煞是好看。
“啊啊啊……”那個侍應生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的人,用手指著賀言,他想逃,可是腿在發軟。
賀言蹲下去探那個人的鼻息,隻是暈了而已。
“給你兩個選擇,去把那些人叫來抓我,然後我們一起死……”
那個侍應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撲通一下跪下來,“不,請您救救我。”
是他帶著賀言進來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賀言給了他一個笑,招招手,“那就幫我把他抬進去,和我一起走。”
時間不多了,要是歐文發現不對,立刻就會追上來。
把外套撕成條,把暈倒的人捆起來塞進格子間,再用拖把抵在門上,做完這一切,賀言朝窗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