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農曆一月二十,節氣——大寒。
作為一年中最後一個節氣,也代表著最寒冷的日子到來,從早上就開始下的雪也好像是在應景一般。
天色鏘鏘擦黑下來,祁憐也剛抵達長河市最大的一家酒店門口,今天賀氏的年會就在這家酒店的頂樓舉行。
祁憐剛下車,就被迎麵而來的寒氣凍的瑟縮了一下脖子,伸手把身上的毛絨披肩攏了攏,才敢走下來。
“呀,祁秘書,好巧!”
“祁憐,你來了!”
一路上都有穿著或華麗或性感的女同事從身邊路過,無一不是清涼打扮,看的祁憐忍不住打了個顫,忍不住把披肩裹的更緊了些。
頂樓的宴會廳全是玻璃結構,看起來和室外一般無二,可一進去那暖氣開的足足的,讓人誤以為是到了暖春時分。
祁憐站在門口看了一下,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待著,肩膀上便被人拍了一記。
麗薩舉著紅酒杯對她笑,“還以為你不來了!怎麼樣,今天這地方還行吧?”
一場年會不難搞,可瑣碎的事情多,今年又隻剩了她一個人在,著實是辛苦的很。
祁憐用了四個字,“天上人間。”
“小嘴真甜。”麗薩目光落在她的著裝上,讚歎出聲,“你平時穿的素淨,今天這麼一打扮可真是不一樣!我看這全場的女士裏,就屬你最豔壓群芳。”
若她沒看錯,祁憐身上穿的可是某個品牌的限量款,一件能抵她們半年的工資。
祁憐拉了拉裙擺,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不要臉的說上一句,的確是稱得上是風姿綽約,娉娉嫋嫋的一個美人。
“你的眼光素來不錯,挑的衣服也好,我還沒謝謝你呢。”
昨天晚上下樓倒垃圾的時候,被樓下的物業小姐叫住,說是一位叫麗薩的女士轉交給她一樣東西。
祁憐從手包裏拿出一個小禮盒,“這是回禮,希望你不要嫌棄。”
盒子打開,裏麵躺的一枚胸針,出自一個時尚品牌,不是很貴重卻也不便宜,用來作為回禮也算合適。
麗薩楞了一下,“什麼衣服,我……”她什麼時候送過祁憐衣服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在聊什麼?”賀言朝兩人勾了勾嘴角,目光也落到那個胸針上,頗為真誠的對麗薩說,“很漂亮的胸針,跟你的衣服很搭。”
麗薩看了看有些迷茫的祁憐,再看看賀言嘴邊那抹莫測的笑,忽然明白了什麼。
“那就謝謝了。”麗薩識趣的走開。
音樂已經響起,大部分人都跳進了舞池裏,就他們兩個人還站在這一動不動,很是有些怪異。
祁憐想往前走,可賀言好巧不巧的正好擋在她前麵。
而他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今天來的人裏除了賀氏的員工,還有不少賀氏的合作夥伴,連長河報社的人也在其中,此刻,他們正占據著大廳一角在那討論著什麼。
曹放第一個發現祁憐,朝她舉了舉杯,做了一個“你要不要一起過來”的口型。
“那個BOSS,曹主編好像找我有點事,要不我先過去?”祁憐往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