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著要對未知事物保有謹慎小心的態度,祁憐先是上手摸了摸,輕輕碰了一下就縮了回來。
嗯……好吧,沒感覺出來什麼溫度。
到第二次下手時,她就直接被賀言拉著按在上麵,祁憐下意識的“啊”了一聲,想抽回手卻抽不動。
兩秒以後……嗯?好像不燙哦,還很溫。
賀言這才滿眼笑意的鬆開她,往一邊挪了半個身位,拍拍空出來的位置,意思是:給你留的,確定不來?
在祁憐真正坐上去的那一刻,舒服的她都想伸個懶腰了。
“還成?”賀言四處摸了摸,把最暖和的一塊空出來,自己往旁邊躺。
祁憐點點頭,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來找些感激的說一說,讚美一下對方,好體現自己還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下屬。
結果一轉頭,她瞪圓了眼,“BOSS,你這是……”
“睡覺啊,你不困嗎?”賀言撐著頭看她,困意上來還打了個哈欠。
他悉悉索索的在那一堆衣物裏找出一條最厚實的毯子,推過去,“這是勻給你的,早些休息,興許明早救援的人就來了。”
說完,賀言翻了個身麵朝裏,呼吸漸漸趨於平緩規律。
祁憐攥著毯子蓋到腿上,始終沒躺下,就那樣幹坐著。
同床共枕什麼的,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太能接受。
她就那麼坐了許久,實在也是困到眼睛睜不開了,便想:那就躺一會?躺一會就好,不真的睡過去,就一會……
賀言在對方躺下來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他翻過來仰麵躺著,看看溶洞頂上凹.凸不平的石灰岩,再看一眼枕邊人。
嗯,很滿足了。
……
此刻是半夜一點,整座城的人都已經入睡,而伯利茲的碼頭上卻還是燈火通明的一片。
來來往往的人們忙碌著搬運貨物以及,尋找失蹤者。
王修按照約定時間到了碼頭,卻怎麼也沒等到賀言的船隻回來,撥電話過去又顯示的不在服務區,真真是急死個人。
此後不久,也有海上搜救隊的船隻過來巡邏,跟他們一打聽才知,在藍洞附近的那片海域上掀了暴雨,有不少船隻被困無法返航。
“拜托你們,一定一定再去找一找!拜托!”王修雙手合十,臉色越發慘白,他很難想象賀言在海上會遭遇些什麼。
這趟賀言若是能平安回來,他大抵也不會有大事。
可若是BOSS傷到了哪或是……或是回不來,那他……隻能拔刀自刎以謝賀氏的父老鄉親。
搜救隊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對不起先生,那邊的風浪實在太大了,我們的船隻無法靠近。”
王修也看得到遠處的電閃雷鳴,可他能就這樣撒手不管?
“拜托你們,拜托!”王修硬是拉著對方的褲腿不讓他走,聲淚俱下的懇請對方,看的過往的碼頭工人齊齊向他行注目禮。
一位同行的下屬看不下去,趕忙來拉,“王哥,你冷靜點,這樣很丟我們華夏人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