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無比渴望的眼神下,祁憐選擇落敗。
“賀少稱她做阿姨,應當是賀家夫人娘家的姐妹,可看起來又不大像……”她剛說完,便發覺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好奇。
賀言母親的娘家是常家,他和這家人的關係有多差,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即使那位女士真的是他的阿姨,想來也不會有多親近。
常家唯一一個跟他關係比較好一些的那位常家大少,現在也……祁憐覺得,他應當不會再跟常家的人有任何多餘的來往。
這樣說來,那位女士的身份好像很神秘。
周恒輕蔑一笑,擺擺手,“賀伯母在她那一輩隻有兄弟沒有姐妹,即便有,也都不是什麼好人。那一位……”
話說到一半,他故意停頓下來,賣了個關子,“我們公司的小姑娘們都喜歡在茶水間談論上司的感情生活,你們私下裏也議論過他沒有?”
“我到公司不久,跟同事們都不太熟,也沒什麼機會跟她們聊天。”祁憐往住院部看了眼,搖頭否認,“而且賀少也確實沒有什麼緋聞。”
賀言於男女關係上確實比較幹淨,沒聽說過他和哪個女人不清不楚,也沒有那麼多的花邊新聞可講。
公司的女同事們雖對賀言望眼欲穿,可都是隻敢遠觀。
常活躍在她們嘴裏的那個人,周恒出現的次輸可遠遠大於賀言。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跟周恒說的。
“嘖。”周恒左轉進一條小道,抬手給她擋去頭頂的枯枝,“不是我說,你們這茶餘生活太枯燥乏味!”
祁憐笑笑不說話。
“我都鋪墊了這麼久了,你怎麼好像一點不好奇啊!這可是一個很大的秘密哦!”周恒頓住腳,往旁邊的藤椅上一坐,不滿道,“別往前走了,再走就走出去了!”
他自己隨意的很,卻取下圍巾鋪在旁邊,示意祁憐坐下。
祁憐走過去,把圍巾拿起疊好放在膝蓋上,不以為意的說:“您同賀少是最好的朋友,若真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您應當也不會主動跟我提起。便是我忍不住開口問了,您也是不會說的,對嗎?”
言下之意就是:去你的大秘密,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了,還在這跟我賣關子。愛說說,不愛說拉倒。
“嗬嗬,我就說你聰明吧!”周恒幹笑兩聲,有些訕訕,“你知道賀言以前有個女朋友嗎?”
前女友?祁憐一下子愣住了,眼睛裏閃過一絲痛苦,是啊,自己怎麼就忘了她了呢?
在前世,從祁憐到他身邊做秘書起就知道那個人,據說是他心愛的女人,也是在賀言身邊陪他最久的女人。
至於久到什麼時候,祁憐就不知道了,畢竟到她死的時候,那個人還一直是在他的身邊。
祁憐突然有點想知道,自己死了以後,那個女人是不是還獨享著賀言心尖尖上的位置。
周恒也沒指望她能知道,畢竟知道這事的人不算多,而且也不是什麼特別值得令人稱道的事。
“那位小姐……”祁憐打斷他,慢悠悠的說,“是姓祝嗎?”
周恒慢慢的眯起了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