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是連對他多說一句話的耐心,也沒有了嗎?
衣服被一寸一寸的拉下,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祁憐感覺自己像是在被淩遲。
她還是不說話,隻是眼淚流的更凶了。
……
賀言翻身下來,把她的衣服仔細拉好,並且把客廳裏的燈也給關了。
黑暗籠罩下來,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盡數遮掩住。
祁憐慢慢的坐起來,手指哆哆嗦嗦的去把裙子拉好,雙手抱膝縮成一團。
“對不起。”賀言把自己的襯衫紐扣也一粒一粒的扣好,“剛才是我太失禮了,可你……能不能再、慎重的考慮一下你我的關係?”
“不用立刻答複。”賀言率先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元宵節是個好日子,有個地方我沒有帶別人去過,你願意的話就去天台上找我,我帶你去……如果你願意的話。”
所謂真心,人人都有,卻摸不到也看不到。
被真心對待的那個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經得到了對方的真心。
憂慮,懷疑,忐忑……這樣的情緒便會生出許多來。
他們一方麵惶恐不安想要逃避,一方麵又渴望去揭開答案的麵罩。
如此糾結,循環往複,無法終了。
……
那天之後祁憐就請了病假,並且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美人今天還是沒有上班?”周恒環顧四周卻不見祁憐的身影,連手上拿著的小餅幹都不覺得香了。
“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賀言準了她的假後,便再也沒有聯係過她,也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
周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摸摸口袋裏的請柬歎氣,“不行,這事我得自己跟她說。”
周家正月十五要辦個宴會,隻是親戚朋友間聚一聚,他想要去請祁憐也來參加。
此舉並不是很恰當,他也怕祁憐會拒絕,但他想讓祁憐親眼去見一見自己的家人,看看他到底是生活在怎麼樣的一個環境裏。
他的父親雖然板正嚴厲,但母親慈愛溫柔,還有個寵他入骨的奶奶。
周恒覺得自己的家庭對比於其他紈絝來說,算的上很好很幸福了。
而祁憐也是討長輩喜歡的那種類型,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也會相處的很融洽。
或許,她看到自己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樣,並沒有那麼多高門大院裏的醃臢事,會因此對自己改觀答應他的追求,也不一定。
賀言瞥他一眼,開始趕人,“家裏的事都處理完了?回去好好認錯,下次再被趕出來,我也不會再管你。”
“嘖。”周恒作西子捧心狀,“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你的心到底被哪個小妖精給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