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把手放在領結上,微笑著,手指猛然用力一拉,領帶緊緊勒著對方的喉嚨。
原本那個漂亮的溫莎結是服帖的貼在周恒的鎖骨中間,現在變的往外翹。
“咳咳咳……”周恒捂著脖子大咳,指著賀言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你要謀殺我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想著我死了,你好去找祝媛那個小妖精?”
祝媛這個人在外人眼裏文藝清高的不得了,可經過她上次那麼一哭,周恒便知道那也是個極有手段又會操控人心的小妖精。
“說話,要謹慎!”賀言拍拍他的臉,把他的領帶扯鬆,“有些話不該說別說,有些話該聽的,也自己去聽!”
他稍作停頓,挑眉問:“還是你想知道一下,剛剛伯父伯母都說了什麼?要我一字不漏的,跟你重複一遍嗎?”
“不不不,不用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周恒苦著一張臉,舉起三跟手指頭在那發誓。
要他去聽自家老爹的訓話,還不如直接讓他跪在門外。
今兒個是賀言幫著擋了,此等大恩真是無以為報。
“好兄弟,來,抱一下啊!”周恒捶捶胸口,很江湖氣的就要撲上去。
賀言用一根手指頭抵住他的眉心,把人推遠,不耐煩的說:“要是沒打算定下來,別胡亂帶人回來。對了,那姑娘是誰?”
“不是其他人,就是小美人啊!”周恒絲毫沒覺出來有什麼不妥,還在那憤憤不平的叨叨,“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都帶祝媛來了,我不也沒說什麼?”
他還在那絮絮叨叨,一張嘴說個沒完,絲毫沒察覺賀言的臉色已經冷了下去。
“小……”賀言頓了頓,發現自己實在說不出那個稱號,緩了緩才道,“你剛才,是說誰?”
周恒愣了一瞬,撓撓下巴,“我說祝媛啊,難不成你還帶了別的人來?”
賀言:“……你,帶的人是誰?”
一樓的人多也嘈雜,要去應付一群人不認識的人,還得時刻注意行為舉止不能出差錯,這實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而且祁憐也不熱衷於交際,便借著去衛生間的借口,去了二樓躲清靜。
有這樣想法的,並不隻有她一個人。
祁憐從衛生間裏出來時,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迎麵走來,她想回避,卻發現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隻好迎麵而上。
來人麵無表情的走過來,錯身時看了她一眼,直接往裏走去。
祁憐稍微鬆了一口氣,提著裙擺準備下樓。
“等等……”祝媛推門時突然想起什麼,往後退了幾步,喚住準備離開的人,“我們是不是見過?你是那個……那個秘書?”
她已經不記得祁憐叫什麼名字,而祁憐的臉,倒是讓她很印象深刻。
祁憐本想假裝沒聽見直接走的,對方卻已經向她走了過來,腳步聲停在她身後,隻要祁憐一低頭,就能看見對方拖地的裙擺。
“是你吧?”祝媛雙手環胸,下巴抬起,側著臉看她。
剛開始的時候她沒認出來,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沒注意,也是沒有想到祁憐會出現在這裏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