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的寒暄過後,兩個人也沒什麼別的話好聊,賀言之所以過來,也不全是因為看到了威廉姆,而是……
“你是在找誰嗎?”威廉姆很好心的指指門口,似笑非笑道:“祁小姐去處理其他的事了,你現在追過去應該能……”
“我不是在找她。”賀言想也不想的就否認了,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語速過快,聽起來更像是在欲蓋彌彰。
威廉姆表示明白,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賀言有種想直接找人堵了他的嘴把人給扔出去的衝動。
他說:“我很喜歡祁小姐,在追求她之前,我想問問賀言你,作為她的前任追求者,有沒有什麼衷告想要跟我說一說。”
賀言以一種大概意思是——“你莫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眼睛出毛病了,要是有病就趕緊去醫院,跑出來胡亂說話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的表情看著他。
“賀言,你知道嗎?”威廉姆退後一步,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你的現在的這個表情,很容易讓我聯想到跟我有仇的那個堂弟,就是歐文,你還記得吧?”
“印象深刻。”賀言拇指搭在食指的最後一個骨節上,稍稍用力,很清脆的一聲‘嘎達’聲響起。
本就不怎麼愉快的氣氛裏,又混入了一點點危險的味道。
賀言的臉比雪山上的石頭還冷硬幾分,“聽說他的判.決下來了,無期徒刑還是死刑?不過對他的所作所為,我現在也稍微能理解一些了,畢竟麵對威廉姆先生您的這張臉……”
他說著,還邊走近威廉姆,眼神在對方的臉上遊移,似乎是在找哪個角度比較好下手。
威廉姆摸摸自己的臉,很不知死活的問:“您對我這張臉有什麼意見嗎?祁小姐剛才還誇讚過我,說我是今天所有的男賓中最英俊的一位,啊……”他臉上露出痛苦又迷醉的表情,“丘比特之箭,為何來的如此突然?”
這個人,真的是討打的很。
在賀言差點忍不住要一拳揮過去時,祝媛過來了。
“賀言哥哥,這位先生是?”祝媛穿著抹胸的藍色禮服,娉娉嫋嫋的走過來,吸引了眾多人的視線。
威廉姆驚歎一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這位小姐真是美麗,是賀言你的新女朋友嗎?”
“謝謝誇獎。”祝媛不冷不熱的回了句,對方雖然說她漂亮,但那句‘新女朋友’,讓她很不舒服,難道對方還認識什麼賀言的前女友嗎?
據她所知,賀言這些年除她之外,身邊並沒有任何那樣身份的女人存在過。
祝媛眼神瞥向賀言,露出疑惑的表情。
賀言原來沒有為兩人做介紹的意思,現在卻也不得不重新向他介紹祝媛的身份,“這是祝媛,也是這些畫作的作者。”
“威廉姆!”男人接過他的話,自我介紹道,“也是賀言的朋友……加合作夥伴。”
“是賀氏非常重要的合作夥伴。”賀言淡淡的加了一句。
“威廉姆先生?”祝媛想起工作人員告訴她,有一位男士在開展時就以雙倍的價格買走了一幅畫,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是您買走了我的畫?”